阿笙帶著源涼與留情走進阿綠的房間內,兩人見阿綠躺在床上,連忙靠過去,查看情況。
留情在床邊坐下,伸手把脈,同時運送靈氣溫養阿綠的身體。
“師傅看起來沒什么大礙,就是損耗過多,稍微……不大對……”
似乎察覺到阿綠體內存在的異樣,留情神情逐漸嚴肅,再次細細探查阿綠體內。
源涼立即問他:“怎么回事兒?”
阿笙心里也揪了起來,連忙靠過去:“我查看過啊,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問題啊!”
留情皺眉,搖頭道:“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師傅的體內的確存在著另外一股靈氣,這股靈氣藏在師傅體內,平日里并不會發作,只要師傅運用靈力便會發作阻礙,若師傅強行運功破開阻礙,則會對師傅的身體造成更大的損害……”
是鎖靈咒法,此咒法能夠控制住阿綠體內大部分靈氣,尋常的小法力用用倒是無妨,可以一旦使用消耗靈力巨大的法器以及陣法,便會觸動這個咒法。
“肯定是那個吳歸做的!”
阿笙想也不想,當即斷定這件事情是吳歸做下的,畢竟當時怨域內只剩下阿綠與吳歸,吳歸還揚言說要將阿綠抓住。
“吳歸?”源涼在腦海里尋找了下能夠與這個名號對應的人物,一番篩選下來,六界聞名的存在中似乎并沒有這號人物。
見兩人疑惑的看向自己,阿笙干脆從阿綠跳下怨域說起,因牽涉事情過多,一氣說完過后只覺口干舌燥,連忙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嚕灌下。
“糊涂!”
聽完完整的事情后,源涼氣得眉頭倒豎,狠狠拍在桌面上:“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凡間的事情自有其定數,需得著你們去瞎管?”
對于源涼的指責,阿笙低下頭,小聲辯解:“可我覺得師伯沒做錯,這件事情擺明不是凡人所為,自然不能讓凡人自己去解決,一旦嬰靈爆發,整個竇城都可能化成鬼域……”
源涼素來遵守規矩,看中體統,同阿綠多少有些不對付,更見不得阿笙整日與她廝混在一起:“你成天就愛跟著她胡作非為,處處幫她說話,現在你們就跟我們回去!”
體驗過凡間樂趣的阿笙早已不想回到那個規矩森嚴的天上,頓時垮下臉十分不情愿:“師伯還沒醒,總要問問她的意思吧……”
源涼在天上就從從沒有吵贏過阿綠,不然也不會容許她帶著阿笙滿仙界的鬧,因他為人素來正直嚴謹還有點呆板,于吵架上面根本沒有阿綠活學多用以及不要臉。一聽阿笙說要等阿綠醒來再做決定,源涼哪里就肯,等她醒來指不定要會是怎樣不要臉的說辭,他哪里招架得住,便去看一旁沉默的留情,試圖尋求幫助。
可惜源涼找錯對象,撇留情與阿綠關系本就不錯不說,只這件事情的道理上來講,留情也更加偏向阿綠。
“源涼兄莫要再看我了,但從事情上來看,師傅明顯沒有做錯。”
源涼失落道:“這件事情若真是背后有人作祟,仙界自會派人下來解決,完全不需她去動手,費力不討好不說,萬一背后之人反將一軍,她私自下壞人命格本就有錯……”
這番話也是出于擔憂才說出來,雖然平日里兩人時常吵罵,歸根到底也是同一個種族的人,源涼心里自然也是會擔心阿綠的。
留情卻不認同源涼的話:“師傅顯然也知道自己壞人命格犯下罪孽,所以才會做這些事情,結些善緣,為以后自己歷劫減少磨難,況且嬰靈這件事情背后之人的身份并不簡單,一個小小的洪家并不值得他們這般行事,擺明是沖著洪逗來的。”
留情說的有理,阿笙見狀連忙開口附和:“對的,這些事情剛好發生在紅豆豆投生之前,擺明是沖著紅豆豆歷劫去的,歷劫一事于我們一族本來就是件大事,師伯這樣做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