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逗呆呆的盯著洪夫人看了片刻,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里有些奇怪,只得覺得像是缺了什么一般。
他為什么趴在這里,他有些記不清了,略想了想,似乎是看賬簿看得有些乏了,倒頭也就睡下了。
洪夫人滿臉喜色的在一旁坐下,問道:“可是清醒了些?”
洪逗晃了晃腦袋,感覺略好了些才點頭,似乎沒什么問題,便問他母親:“看母親面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洪夫茹頭道:“正是,白府那邊有答應了你與蜜兒的婚事,婚期定在下月十五,你的終生大事可算是定下來,如此也了卻為娘的一樁心頭大事!”
洪逗心中驚訝,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驚訝,自綁架案后開白府對他的態度就有所改觀,這婚事本就是遲早的事情,自己為什么要驚訝并且心里格外抵觸起來?
洪逗有些想不明白,只是顧著洪夫人在場不好流露出絲毫不愿的情緒,只淺淡的笑了笑:“既定下后面的婚事就要麻煩母親操勞了……”
洪夫人聽他如此道,心里更是一片欣喜,只覺自家兒子越發懂事起來:“為娘的豈有不為自己孩子操勞的,再這事兒為娘便是勞累些心里也樂呵著呢!”
洪逗并不愿多這個話題,只強笑道:“多謝母親,不知父親現在在做什么,這賬簿上有些問題孩兒想要詢問下……”
洪夫壤:“你爹出門盤查城西那間綢緞鋪子去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左右現在也沒什么事情,你既乏了便睡會兒,等你爹回來我讓丫鬟提前過來叫你。”
洪逗本就想一人呆著,細想一些事情,便點頭答應,將洪夫人送出自己的院子后,回到自己房間回想了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當初因醉酒歸家撞見上門談婚事的白老爺,被盛怒的父親趕出家門后,因不愿寄人籬下也不愿去那些客棧煙花之地度過便尋了姜算楊沖兩兄弟密謀了一場假綁架,想從自己父母身上索要些銀錢。
誰知那楊沖一心貪財,暗自將索要金額改了,被洪逗發現后不欲再與他合作下去,為了些許銀子竟然不顧多年情誼,將他硬綁了起來,并且隱瞞姜算,繼續綁架計劃。
洪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設法逃了出去,正巧遇見前來探視的豆角,主仆二人在拼可命才在楊沖那些草莽兄弟手下逃入城內。
楊沖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告訴姜算洪逗背信棄義,并且以此為由向洪逗勒索銀錢,不然便將此事告發出去,影響他兄長仕途不還要敗壞洪府聲譽。
因先前索要數額并不算多,為了洪府洪逗只得忍下,從自己的每月的錢銀中偷偷取了些交給楊沖,從此楊沖便要他每月上供。
在這樣的逼迫下,洪逗不得不改了自己的性子,開始了解商賈之術,因為他知道以楊沖的性子,未來的數額定然會越來越多,遲早會是他承受不聊。
洪舒趕考在即這段時間里定然是不能出問題的,而洪家作為商人之家一旦被傳出欺騙扯謊的傳言,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只等著自家兄長能也蟾宮折桂,到時候楊沖或許會畏懼官威有所收斂。
這大概就是洪逗現在的盼頭,索性現在楊伯伯還在,對楊沖有所管教,索要的金額算不得多,尚且能夠承受。
洪逗將桌上的賬簿翻了翻,這家鋪子近來生意不錯,想來先前的經營方案是可行的,可以讓其他鋪子也試著這般經營一段時間。
于是洪逗靜下心來單獨觀看賬簿,思索以后該如何經營等等,全然忘記自己的婚事問題,不覺間已經黑了下來。
之后一段時間洪逗大多是如此過的,除開偶爾會取些銀子交給楊沖派來的廝,日子還算順暢,只洪逗總覺得像是缺了什么似的,偶爾會盯著自己院子里的另外兩間客房發呆。
轉眼間,婚期到了,那日清晨洪逗便被一群漢子擁著將喜服換好,騎上高頭大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