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與阿笙輕巧落在李宅主屋的房頂上,此時主屋內一片寂靜,阿笙在兩人周身設了道屏障,讓房間里面的人無法察覺到他們,這才開口同阿綠說話。
“師伯,你究竟想要洪豆豆看清什么?”
阿綠并不回答,反而問她:“你看出什么來了?”
阿笙眼中閃過一抹嘲諷:“我只覺得她們兩個眼神不好,瞧上這么個男人,這李意不過稍微皮相好點,會一點子花言巧語罷了,除此之外并無出色的地方,也至于爭成這樣?!?
阿綠搖頭:“一個男人僅前面兩點便能夠收獲大多女人的芳心,況且他有意撩撥,且他也算出生富貴人家,性子也算溫和懂禮沒有太多的錯處,也懂得自己經營店鋪,與甄氏成親后也是一心一意的待她好,相對于那些流連風月場,妻妾成群之人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
阿笙撇嘴:“這樣說他豈不是一點錯處都沒有?”
阿綠道:“自然是有的,他心志不堅,耳根子也軟,沒有自己的主見,識人不清等等……可這件事情也并非他一人之錯?!?
阿笙聽得阿綠言語間有幫李意說話的意思,有些不樂意,但沒有立即開口反駁,而是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甄氏虛榮心重,心里喜歡李意卻不敢表達出來,這才引起李意的誤會,導致之后種種,并且在得知李意與阿丹有所往來后并未立即阻止,而是想要考驗李意,要知道男人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并且心機深重,明明什么壞事都是她做的,卻還擺出一臉無辜可憐的被害者模樣,是我最瞧不起的一類女子。而阿丹也有問題……”
阿綠扭頭看阿笙,問她:“你是不是覺得阿丹沒什么問題,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受害者?”
阿笙低頭想了想,氣鼓鼓道:“大意看來阿丹是受害者,但她的確也有自己的問題,她過于執拗,非要死著一條心纏著李意,世上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李意一個……”
“這也算一點,但阿丹的問題顯然還有很多,情之一字的確磨人,阿丹在最開始認識李意的時候也意識道兩人身份的差距,所以處處躲著李意,反而引起李意的注意力,男人一張花言巧語的嘴遠比洪水猛獸更可怕,她守不住自己的心,并不是她的問題,只是她的父母早已看出李意的不妥,多次規勸阿丹,她只當做耳旁風,陷入情愛的女人倒也可怕……”
聽了這些,阿笙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瞧了阿綠一眼,被阿綠賞了一個白眼,訕訕的收回視線。
“而后李意回去,真是派來的人開始在村子里言說阿丹的壞話,說她與李意之間不干不凈,急壞了她的父母,她卻一點都不著急,覺得自己終歸是李意的人,李意并不會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你說可笑不可笑?”
之后甄氏故意將李意成親的消息放出來,阿丹這才找上門去,被李意拒絕后只當李意是被人逼迫,自己給找了個解釋,心里反而怨恨起甄氏來,絲毫意識不到最根本的原因在李意身上。
阿笙聽后一時有些錯愕,阿綠臉色到時不咸不淡,繼續說下去:“后面她也的確有理由恨甄氏,畢竟甄氏讓蓮兒將她推入河中,雖然沒有將她淹死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才有了后面的離婚,可是她自回去便失魂落魄,對于父母的哭訴懇求兩耳不聞,一心只想著她的李郎,鬧出這些問題,最終難過的是誰?李意?甄氏?都不是,只會辛苦養育她的雙親!阿丹愛的過于盲目與執著,猶如鉆進牛角尖一般,若這次她能救活,名聲毀了,很難再嫁個好人家,若是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她的父母更是難過……”
“這……”
阿笙一時語塞,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阿綠滿面平靜無波,猶如一尊莊嚴的佛像一般:“雖然這人世間女子多數是靠著父親丈夫兒子,但也有不少女子敢于打破常規,若女子只將自己的一生寄托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