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歸就像一個喜好看戲的人,唱到興起處他又會跟著上去唱上兩句,甚至一不留神唱得甚至比主角還好,不過戲能圓滿落幕也是好的。
阿綠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同時也覺得問他問不出什么了,還是先回去的好。
想著,直接轉身就要往回走,吳歸不太樂意,跟著走了兩步,叫阿綠給瞪回去了。
吳歸無奈:“在下以為在下與姑娘的關系已經有所好轉,姑娘為什么還要懷疑在下?”
阿綠低頭不去看他,聲音也低了幾分。
“這又不是看關系的,你這樣的確惹人懷疑。”
吳歸很是傷心,也不知是不是假裝出來的,不過阿綠是如何不敢輕易信他,還是覺得和他不要糾纏太多比較好,此人雖然看起來處事漫不經心不著調,但阿綠不會忘記,真武神君親自將玄武族交給他,能得真武神君器重并且管理一族的人,自然不是簡單的。
“姑娘說的有理,還請姑娘慢慢瞧著,在下定然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豈不辜負了真武神君的托付。”
對著眼前堵誓一般的吳歸,阿綠有片刻的失神,最終心里生出一股異樣的低落情緒,再也不和吳歸多聊,轉身就走。
吳歸這次不再跟著,只盯著阿綠的背影看了會,垂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仰頭若有所思的仰望天空,發出一聲冷笑。
原本按照李意與阿凡的故事,李意認識阿凡后一直糾纏于她,但是現在阿丹變吳丹,阿綠這個假李意也沒了勾搭的心,只恨不得不要再見到他。
但是她不去找吳歸不代表吳歸不來找她,于是吳歸接著買料子的借口一次次往阿綠的綢緞鋪子里面跑,每次只看不買,偶爾摸一爪子,惹來店里伙計極度不滿,然而李意手下的伙計都是素質極好的人,即便心里已經罵上祖宗十八代,面上依然是笑嘻嘻的熱情招待。
于是吳歸愈發沒皮沒臉,后來阿綠干脆不守在店里,每日只察看一下賬目是否有虧損,便隨便在村子里找個地方躲起來。
一日阿綠尋了村后的杏花林,杏花已經過了花開荼蘼的時候,盛放過后是殘敗的凋零,一地落花堆積,倒也意味著結果的時日將近。
近來阿綠一直在想,若是直接斬斷李意與阿丹的這條感情線,保證李意對甄氏的衷心是否就能解決掉這些問題,不過若是這樣,自己已經做的很好,為什么造化沒有絲毫松動的意思,幻境仍然在繼續?
阿綠大為疑惑,按理說他們三人性別對換,基本杜絕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再讓同樣的錯誤重演,難道他們犯下了新的錯誤?
正想著,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阿綠回頭一看,只見吳阿丹一臉笑意盈盈的站在她身后,頭頂的樹枝上有開敗的杏花落下,飄飄灑灑落下,襯著他這個人倒也算是美人美景。
“你怎么在這里?”
吳歸也不上前,只站在原地,看著一地殘花:“這杏子林是那阿丹姑娘生前最愛來的地方。”
阿綠發現了忙點,問他:“生前?”
吳歸點點頭:“姑娘不會覺得阿丹姑娘還能活著回去?”
阿綠沉默不語,阿丹以自身為祭,即便是逃過造化的懲罰,大概也不會或者回去。
“那你口中的救是……”
吳歸道:“是救獻祭殘存下的魂魄,稍加溫養以后還是能轉世投胎的。”
果然,到最后還是無法救下阿笙,既然生魂已經去了,那阿丹的肉體估計也沒辦法繼續保存下去,估計在造化里的這段,外面阿丹的父母已經為她辦完喪事,不知心里是如何的難過。
雖然一開始阿綠就沒覺得能夠百分之百救下阿丹,可如今聽聞這條人命沒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吳歸慣會看臉識色,開口安慰道:“姑娘可是因此覺得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