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建康城主委婉表示希望這外來前往的客人在建康城多游玩幾日,城主府會包攬他們的一應費用,一些本就打算結(jié)交建康城主的自然是開口附和,表示感謝,然而之中也有不少夫妻二人一同前來,大戶人家每天都有著不同的事情需要處理,一兩日或許還沒什么,一旦時間久了,誰知道家里會鬧出什么問題。
便有人出聲詢問,城主語氣依舊委婉,直說最多不過一兩日便有結(jié)果,底下人神情各異,只洪逗覺得有些奇怪,目前這件事情無非就兩種情況,一種是妖怪作案,一種是妖怪借人身作案,根據(jù)對方處理尸體的辦法來看,后者可能性更大一點,相對而言也更好調(diào)查一點,畢竟在目前的情況下,調(diào)查一個凡人的行蹤比調(diào)查一個妖怪的行蹤簡單不少。
尸體又是在城主府內(nèi)被發(fā)現(xiàn),而涂安消失前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也是在城主府圍墻外面,并且根據(jù)洪逗發(fā)現(xiàn)的氣息來看,他還在城主府內(nèi)行動過,中間有一段氣息消失不見,那段時間應該就是他遇害的時間,很明顯對方是在城主府內(nèi)動的手。消失的氣息那段氣息在城主府東院,那邊除開少爺小姐的院落,還有不少供客人留宿的小院廂房,假設(shè)建康城主一家沒有兇手,根據(jù)城主府的森嚴的規(guī)矩來看,城主府外的人想要將人帶進去并且殺害是頗具難度,城主府內(nèi)的體面下人以及住在城主府的內(nèi)的貴客就另當別論。
康念說昨日半夜聽見隱隱的呼救聲,說明對方應該是白日將人騙來關(guān)在某個地方,夜里才開始動手剜新,昨日天黑鹿白曾來城主府拜見,隨后城主府上空就多了這樣一道結(jié)界,那么害人之人定然沒有動用法力,當然,如果他是吳歸這個等級的,倒也不懼怕鹿白的結(jié)界,但他都需要借凡人之手剜心殺人,就說明它本身實力并不強大,不然不會連一句尸體都處理不好。
洪逗十分懷疑被妖怪控制身軀的凡人就是城主府內(nèi)的人,并且是一個對城主府十分熟悉的人,不然不會知道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有著一座枯井。
如此,洪逗最先想到的就是城主府管事的下人,能做到管事這個職位,說明已經(jīng)在城主府干過不短時間,其次這樣的人更容易接觸到凃安,還不惹人懷疑,就算半夜出門,也可以借著公事的借口。
那么,作為城主府的主人,建康城主肯定知道普通人無法混入自己的府邸,很顯然兇手就在城主府內(nèi),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將所有前來的赴宴的賓客留在建康城內(nèi),要知道這里面不少人都是暫住在城內(nèi)的親戚家,除了赴宴那一兩個時辰,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城主府。
在洪逗沉思期間,建康城主說了些漂亮的場面,開始安排下人準備開席,因為男女席安排在不同的地方,阿綠需要去另外的地方同女眷們一同吃飯,吳歸本想叮囑兩句,話到嘴邊都變成一聲淺笑:“罷了,隨了開心就是。”
阿綠白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會丟你的臉。”
吳歸輕輕“嗯”一聲,目送阿笙帶著阿綠向女席的地方走去。
洪逗冷眼瞧著也不說話,等到阿綠拐過長廊看不見背影,吳歸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建康城主。
建康城主親自對吳歸發(fā)出邀請,吳歸先是面露難色拒絕一番,在建康城主盛情之下才連說多次“打擾”“麻煩”等次,應下建康城主的邀約。
雖然部分人對建康城主這般強硬留下他們的態(tài)度有所不滿,但該做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籌光交錯間倒也一派祥和歡樂。
飯后,吳歸望了望女席那邊,見陸續(xù)有女眷走出來,只是還不曾等到阿綠出來,面上倒也不是很著急,只站在原地等著。
有不少認識她的家主走來打招呼,吳歸一一應付過去,其中還有一兩個言語有結(jié)親的意思,吳歸只笑不語,只等洪逗自己開口拒絕,洪逗毫不含糊,反正是就吳歸的人情,他才懶得去應對。
不一會有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