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第五景禮聽到身旁之人的稟報,霍然起身。
“你說什么?!”
一位老者眼神之中滿是焦急之色。
“族中有長老就在南越,他說昨夜第五傲天已經死了,臨死之前立第五扶搖為太子,今日便是她的登基大典!”
“不可能!”第五景禮下意識覺得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父皇服用了仙桃,壽元足有百年,怎么可能才過去一個月就死了。”
第五景禮一想到前太子和二皇子都慘死在李賊的毒手之下,他的心臟便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一股強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倘若第五扶搖成功登上皇位,那他將永遠失去回歸南越的機會。
這個念頭浮現,如同野草一般在他腦海中瘋狂生長,揮之不去。
剎那間,第五景禮的雙眼閃過一抹令人膽寒的狠厲之色。
只見他猛地抬手,死死掐住前來報信的族中長老的脖頸。
長老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一道道黑色的詭異觸手從第五景禮的手中鉆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自己的身體。
隨著這些黑色觸手的侵入,長老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精血正飛速流失,順著那些觸手涌入第五景禮的體內。
他試圖反抗這股恐怖的力量,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被徹底壓制,絲毫無法動彈。
他竭盡全力抬起顫抖的手,緊緊抓住第五景禮的手腕,從干澀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
“你……你竟然是魔修!”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下去,眨眼之間便化作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干尸。
第五景禮面無表情地松開手,任由長老的尸體頹然倒地。
隨后,他緩緩轉身,邁步走出屋外。
此時,他的聲音之中透著絲絲入骨的冰冷,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我們恐怕沒有那么多時間了。”
在這一個月里,第五景禮一直躲藏于裴氏族中深居簡出,未曾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這里是他母親的家族,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無人能夠猜到他竟藏身于此。
他本計劃著在此地潛修,逐步提升自身的實力,但事與愿違,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驟然閃現而出,正是都靈。
她的眼眸之中卻仿若一潭死水,毫無半分情感波動,只是淡淡地開口道。
“天魔嗜血陣已經布置完成了。”
聽聞此言,第五景禮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而后緩緩抬起雙臂。
“那就讓這些人充當我踏上仙途的踏腳石吧。”
話音剛落,剎那間,四周響起了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猶如山崩地裂一般。
與此同時,一道道猩紅刺目的光芒宛若火龍騰空,直沖云霄。
那光芒璀璨奪目,瞬間照亮了整個天際。
此刻,裴氏一族之人紛紛不約而同地仰頭望向天空,只見原本湛藍如洗的天空竟然被一層厚厚的血色屏障所覆蓋。
這層屏障宛如一張巨大的血網,將燦爛的陽光盡數遮蔽,使得天地之間的光線都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這是怎么回事?”
“族中什么時候布置了如此陣法?”
“快去找族長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體內的精血,好像要沸騰了。”
“這好像是古籍上記載的魔族的天魔嗜血陣!”
剎那間,凄厲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連綿不絕,令人毛骨悚然。
只見裴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