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元年三月,汴京城的桃花盛放。
今日春日宴,也是各王公貴戚入宮拜見的時候。
這次的春日宴舉辦得格外盛大,為的就是沖一沖前些日子官家的病氣。
在場的不少女眷都偷偷抬眸,將視線投向了高臺之上的曹皇后身上。
只見曹皇后臉色很是難看,在場的眾人也隱約猜到原因。
正月的時候官家大病一場,甚至大叫“曹皇后與張茂則謀逆”。
這番話雖然說是官家重病時糊涂才說出的話,但是對于百姓來說,那就是一個實打?qū)嵉淖C據(jù)。
苗淑儀坐在那里,笑意盈盈,對于高臺之上的皇后也不甚在意。
就在周圍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內(nèi)侍的聲音傳來一瞬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端坐起來。
“福康公主到。”
福康公主趙燕寧,是如今官家唯一活下來的親生女兒,與眾人幻想中的公主不同,福康公主性子張揚跋扈,善騎馬射箭,通史書工筆。
要知道在福康公主九歲的時候就曾經(jīng)當(dāng)街打死過一個欺壓百姓的混蛋,雖然手段狠厲了一些,但是在百姓口中這位公主堪為公主的典范。
趙燕寧身著一襲紅衣走了進來,頭上的冠子耀眼奪目,是前些日子別國上供的玩意兒,官家沒有給后宮里的任何妃子,給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趙燕寧一步步走進來,給曹皇后行禮問安后就坐在了龍椅的右側(cè),那里放著公主的鸞座。
“都起來吧,今日是春日宴,也不必拘束了。”
趙燕寧眉眼流轉(zhuǎn)間自是一派風(fēng)流,她與苗氏長得有五分相似,但是眉眼處卻還是能看到官家的影子。
不同于官家的仁善,趙燕寧則顯得格外跋扈,仿佛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能入了她的眼。
曹皇后瞧見趙燕寧,就不由地想到了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
她優(yōu)雅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后,這才緩緩開口,“福康長大了,前些日子官家還說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福康婚禮的東西。”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眾人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曹皇后是真的勇啊。
“大嬢嬢見笑了,本宮的婚事自是由爹爹做主,若是嬢嬢想要做主,還是趕緊帶著張內(nèi)侍去請罪吧。”
趙燕寧微微挑眉,聲音柔柔的,但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根刺似的扎在了曹皇后心中。
這件事本來在宮廷內(nèi)小范圍傳播就算了,沒有人敢將此事捅出來。
可趙燕寧是誰啊,主打一個一百斤的體重一百二的反骨。
沒有人能比她更懂得如何戳人痛處,比如說生死兩皇后。
趙燕寧嘁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吃了起來。
沒錯,她趙燕寧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是熬夜寫小說后猝死,然后就穿越到了這里。
這是歷史世界,而且自己還穿成了那個倒霉催的福康公主。
想到自己的結(jié)局,想到自己父親和所謂兄長做下的事情,趙燕寧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穿越前是學(xué)歷史的,剛好還在寫造反文。
什么天工開物,什么赤腳醫(yī)生手冊信手拈來。
既然這個世界不好,那她就改變這個世界。
在仁宗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場所有人安安靜靜的吃東西,而自己的女兒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兒臣給爹爹請安。”
快穿:病弱萬人迷在瘋狂內(nèi)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