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而別,已是有愧,子厚,怎能再敢麻煩趙家!”
伏子厚看著趙憾,搖頭說道,看著趙家的熱情,心中實在有些收受不起。
“子厚,這就見外了!”
趙憾見狀直接上前,比伏子厚年長許多的他,直接一把手抓著伏子厚肩膀上的包裹,說完不顧伏子厚的推辭,將包裹拿在手中,隨后直接綁在自己馬兒背上。
“叔母……”
綁好之后,趙憾懶得理伏子厚,直接朝著張氏、陶氏等人走去,用自己的馬兒,幫伏家人馱行李。
“這……”
伏子厚看著趙憾的背影,話到嘴邊也無法說,轉頭與趙古對視一眼。
趙憾的熱情,讓人實在難以拒絕,推辭再三下去,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于是伏子厚只能抬起手,滿是感激。
“多謝!”
伏子厚拱手說道,那晚的人情都還沒還,眼下,又受趙家的照顧。
趙古有些笑意的看著伏子厚,拍了拍伏子厚的肩膀。
“不必客套!”
趙古說道一句,隨后也牽著馬兒去幫馱行禮。
“趙家小郎君,這怎么使得啊!”
不僅僅是伏子厚,阿翁看著趙家兄弟的舉動,拿著拐杖,也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伏老,沒事!”
趙家兄弟擺擺手示意沒事,拿著張氏的包裹,放在馬背上,獨輪木推車上的行李倒是沒有取下,不過也讓其他扈從幫忙推著。
看著趙家兄弟爽朗的舉動,張氏滿臉喜色。
“看看趙家小郎君,我們離開村子,都還記得鄉里鄉親一場……”
張氏笑著說道,隨后看向伏子厚,笑容瞬間消失。
“再看看你那老師,今早連送都不送!”
張氏出言諷刺道,夸張趙家之余,還不忘貶低劉智遠一句,顯然對于劉智遠的刻薄無情耿耿于懷,說完,張氏看向趙家兄弟,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有趙家兩位小郎君幫忙,等到我們一家宛丘城后,拿到通函,這不就可以直接離開?多省事!”
張氏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一想到等會在城內府衙,其他人都在排隊的時候,伏家可以直接拿到通函,張氏心里別提多開心。
到時候別人定會知道,她這一家,可都是有關系的人!可不是那些難民!
站在趙憾、趙古兄弟二人身旁,張氏由于不用背著包裹,肩膀沒有沉重的行李,瞬間整個人的都輕松許多,看著一旁弟媳陶氏同樣也松口氣,于是走到兒媳邰氏身旁,為邰氏取下肩膀背著的行李,主動把行李放在趙古的馬背上。
趙古看著這張叔母毫不客氣的模樣,哭笑不得,倒也沒有介意,反而是笑起來,主動幫張氏綁好行李。
不過聽著張氏的話,趙古心中忍不住好奇,子厚與他恩師,似乎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怎么又提?”
陶氏皺眉,來到張氏身旁,輕輕扯了扯張氏的衣角。
而趙憾聽到張氏的話,也與趙古一樣,不由得好奇的看向伏子厚。
“是子厚辜負老師好意挽留,枉費老師一片苦心,老師方才生氣,不怪老師!”
伏子厚聽著伯母的話,看到趙家兄弟好奇的眼神,心懷愧疚的搖頭解釋。
這番話,不僅僅告知伏家兄弟二人其中原因,也是故意說給一旁那些趙家扈聽。
這段時日與趙家兄弟二人接觸下來,伏子厚知道這兄弟二人的心性,其心中傲氣,定不會在背后非議他人,往日里,更不會去接觸其他村民。
但那些扈從卻不一樣,他們常常接觸村民,與他人閑聊。
“生氣也不……”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