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望族世家締結(jié)婚約,就是在兩年前,謝家都還殺死李綱之子,李家三郎李舒云。
在李家,明明連仆人都知道,是謝姓之人!
想起李府門外,李老夫人那流淚愧疚的與阿翁解釋,說出那句‘別無他法’時的心酸與無奈。
再想到,明明李立言的亡妻,是高士寧之女,高士寧也是渤海高氏的其中一脈,就沖著高氏的顏面,高氏也不可能看著李氏無援,而無動于衷。
可為何,老夫人還會那般無力。
伏子厚已經(jīng)察覺到,當(dāng)初恐怕就是李立言的夫人,高氏的死,也不會那般簡單,特別是高氏的遺女天生不能說話。
想到這些。
伏子厚看著這李府的風(fēng)景,似乎并沒有表面這般風(fēng)平浪靜。
看著身旁佳人,伏子厚苦笑一聲。
“瓊姑娘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伯父之舉,其實對李家,并無絲毫幫助!眼下與子厚退婚,亦是如此!”
伏子厚輕聲說道,嘗試勸說。
身旁這般傾城的女子,誰不想讓其成為自己的妻子,伏子厚不僅是個男子,更是個正常人。
若能有一個美人妻,誰不愿意。
“但至少,能讓父親、母親留個念想!”
李瓊聽得出伏子厚的言外之意,可不管是淚眼雙眸,還是語氣,都充滿堅定。
“所以瓊姑娘是想讓子厚,去與老夫人提出解除婚約?”
伏子厚這時候沒有揣著明白裝糊涂,言盡于此,再說下去,只會讓兩人都難堪。
“周家的仇未報,三叔的仇也未報,瓊兒不想再看到祖父再入獄!還請伏郎不要怪罪瓊兒!”
李瓊看向伏子厚,向伏子厚緩緩行禮。
第一次見面的兩人,自然沒有什么熟悉可言,不管是李瓊看向伏子厚,臉色與美眸的陌生,還是伏子厚一直都注意著距離。
隨著眼下,說到這份上,二人基本已經(jīng)沒什么話可說。
初次見面,面對李瓊的言外之意,伏子厚已經(jīng)嘗試勸說,為求看到女子時,心中的一絲憧憬。
可李瓊的話已經(jīng)明明白白,臉頰的神情,與雙眼的目光,也沒有絲毫情分。
伏子厚知道,再堅持下去,丟臉的只會是自己!
“瓊姑娘放心,子厚會與老夫人道明!”
伏子厚抬手還禮道。
佳人無意,伏子厚也要顏面,隨著心中僅有的一絲執(zhí)念放下,再看向李瓊時,腦海里已經(jīng)沒有絲毫念頭。
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兩世為人,當(dāng)過孤兒的伏子厚,比很多人都要看得開。
這道理就像家人一樣,喜歡你并且在乎你的,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否則在你眼里,再富有,再寵溺兒女的父母,也都是別人的父母。
伏子厚這一世的生命中,并不是無依無靠,并不是無人在意,并不是……非李瓊不可!
伏子厚有阿翁、有父母,有伯母他們,還有傳授劍術(shù)的劉老,他們都喜歡伏子厚,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伏子厚。
還有在遠方,伏子厚深深思念的外祖母。
這些每一個人在伏子厚眼里,都比眼前的李瓊重要。
走廊下。
看著李瓊那貌美動人的臉頰上,露出意外的模樣,伏子厚便讓李瓊,與自己一起去正堂,他會與老夫人以及伏家眾人說清楚。
“多謝!”
李瓊感激的點頭。
本以為會多費口舌,甚至最后,不免說一些傷人之言,李瓊也沒想到,少年不過勸說一番,自己拒絕后便答應(yīng)下來。
看著少年,李瓊心中有些歉意,有些感激,但卻并不后悔。
李瓊苦學(xué)才藝、武藝那么多年,她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