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讓衛東那些做法,都不是他自身能力,只是支離破碎的后世天眼。
根本還沒形成真正牛逼強人那種鮮明特點風格的宗師體系。
他當然還是在卡車上睡覺,辦事處的電話響起來,是章蘭芝穿著睡衣披著絨衫出來叫的他。
翻身下車都沒進屋,只靠在窗邊接聽:“啊?你從哪里聽說的?”
于松海簡直痛心疾首:“這么重要的新聞你怎么不通知我呢,這本來可以成為我的獨家消息,我要重新衡量我跟你的關系!”
連錢財都視為身外之物,這事業上的亮點終于把于記者惹急眼了。
讓衛東撓頭:“你咋知道的,金卓群給你說的?”
于松海嘆氣:“我們有社會信息員投稿,晚上正是各地給總社傳真稿件的時候,有人把照片送到記者站來,雖然消息說是匿名捐贈,但照片上跟熊貓抱在一起的不是小董還有誰?”
哎呀!
顧了自己的頭,就沒注意鳳雛的腚!
于松海的確挺生氣:“主編都問我是不是跟你鬧矛盾了,我們剛協助你把貿易公司辦起來,你就給我來這出兒。”
瑪德,主編都知道了?
那讓衛東也覺得要解釋下:“我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要不過來找你喝兩杯?我記得你們那外面有家夜螺螄挺出名。”
于松海確實是個好吃嘴:“好吧,還有半小時搞完,你得給我好好補救下!”
伸手把話筒放回屋里的叉簧上,秘書靠在門上小聲:“你要出去啊?”
換了個姿勢靠,讓衛東才注意到剛才披著的絨衫已經神奇的穿整齊還扣好,并且換了雙小皮鞋。
雖然依舊是碎花睡衣打底,但西南地區的女人穿著睡衣白天晚上亂竄,確實是家常便飯,就跟臥龍動不動喂孩子一樣。
其實那家夜螺螄還是秘書匯報給讓衛東的:“我……待會兒給你打包帶回來?”
秘書嘴硬:“我要協助好你的工作,這幾天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天天的不見人影,我這樣工作就是失職。”
又換了個站姿。
主觀上應該沒想色誘,但威力很驚人,高挑的腰胯穿著這種純棉睡褲,薄薄的面料都能透出馨香味兒了。
很可口。
讓衛東忽然覺得嗓子眼有點干,趕緊轉移陣地:“好好好,走吧,少說多吃。”
秘書看他掉頭了,才偷笑的搖頭晃腦跟上。
讓衛東聽見狗蛋他們歡快的扯著鼾聲,就沒去開卡車,直接到街邊找出租車。
卻沒想到白天還偶爾能看見的出租車,這會兒完全沒蹤影,公交車就更不用說早停運了,路口唯有幾輛抱雞婆和人力三輪。
蓉都人在取名上極有天賦,光想想生蛋的蘆花雞蹲著什么樣兒。
就知道那種封閉式小三輪是個啥形象。
讓衛東也沒多想的選這種機動車報上地址,秘書再坐進來關上隨時可能掉落的破門。
一個高挑一個健壯,頓時把狹小的后座擠得滿滿當當。
讓衛東剛覺得有點不妥想下車,車夫已經歡快的發動走人。
兩人這才感覺像是蜷在螺螄殼里。
讓衛東使勁把自己往這邊的側壁上貼。
章蘭芝也盡量想給領導騰舒服點,自己都側身扭著了。
結果這破機動三輪減震比東風大卡還破,尤其是這倆又重,只要壓著街道石塊、隨處可見的路面破損都會劇烈彈跳。
三輪車還天然容易偏擺左右搖晃。
側身的秘書反而成了把胸口往讓衛東身上撞,彈得兩人都愈發緊張!
讓衛東肯定是覺得這在考驗老子!
老子一定要經得起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