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全場的目光全都聚集到趙元的身上。
有幾個書生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趙元,好了讓你吹牛,這下無語了吧。
“難道趙公子只是說著玩玩,而沒有投筆從戎,與金賊血戰(zhàn)到底的勇氣?”
花魁心怡緊追不舍的問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元。
趙元抬眼向樓下望去,看著下面咄咄逼人的心怡,笑了笑說道。
“正人先正己,姑娘怎么知道我沒有從軍呢,在下雖然不才,但是有一個好處不怕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若我戰(zhàn)死,可以激發(fā)我大宋男兒的熱血,我萬死不辭!”
趙元的話語,句句鏗鏘有力,聲聲振聾發(fā)聵。
心怡面紗下的臉頰有些泛紅,沒想到趙公子真的從軍了。
她開始以為趙公子只是說說而已,現(xiàn)在她看向趙元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
閣樓上的青樓女子全都一臉仰慕的看著趙元,全都圍在趙元的身邊殷勤的倒茶,倒酒,往他的嘴里喂水果。
一時間,趙元的嘴巴里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說不出話來。
王景中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實在沒有辦法反駁了,齊王面對金賊,幾進(jìn)幾出,浴血奮戰(zhàn),別的方面可以噴,這個還是真的噴不了。
現(xiàn)場不少文人被這幾句話感染。
重于泰山,輕于鴻毛!
是啊!
哪有人逃避得了死亡,死得有意義,才是死得其所!
“趙公子所言極是,讓本人醍醐灌頂,受益匪淺。”
“學(xué)生如夢初醒,金軍還在圍城,無顏在此吟詩作樂,諸位,在下先走一步?!?
此時,一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秀才向他躬身行禮道。
崔陽明這時也站了起來,對著趙元說道。
“在下聽趙公子一席話,也有了殺敵報國之心,明日我就投筆從戎,與趙兄一樣戰(zhàn)場殺敵?!?
“到時,再與趙兄把酒言歡,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他哈哈大笑著走出門去。
隨著兩個人走出門去,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書生向趙元行禮,離開詩會現(xiàn)場。
原本熱鬧的詩會現(xiàn)場,變得冷清起來。
趙元眼看詩會都沒有什么人了,轉(zhuǎn)頭笑著對王景中說道。
“今日感謝王兄的盛情款待,我得回去歇息了,失陪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今天一頓的慷慨激昂把自己的形象樹立的這么高大,現(xiàn)在再繼續(xù)在這里喝下去,顯然不合適了。
閣樓上的青樓女子一聽,趙元要走紛紛拋來媚眼。
王景中一聽趙元要走,也是苦澀的點了點頭,向齊王行禮后,自己在那里喝起悶酒來。
今天在詩會上,讓齊王出丑不成,反而讓他揚名立萬,這臉被打的,自己都抬不起頭來。
趙元剛剛下樓,心怡就迎了上來。
“趙公子,這次詩會的彩頭。。。。。?!?
“不用了,把它換成糧食,施舍給那些來東京逃難的難民即可。”
趙元揮了揮手,離開了。
突然,趙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荊超趕忙在后面扶著他。
趙元是真的有點醉了,自從穿越以來,這是第一次喝酒,也是他穿越后最放松的一天。
“哈哈,痛快!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金賊終不還。”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哈哈哈!”
趙元人都要走了,還在嘮叨著前人的古詩,留在詩會的人頓時苦笑不止,人都走了還吟詩,不給我們留活路了?
在心怡含情脈脈的的注視下,趙元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