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五百年,權力漸漸收歸大御所,海神庭的獨斷專行讓各城內部各家緊張,而大御所也在這五百年間和族老會不斷斗智斗勇。
或許是受了珥瑤變法的啟發,族老會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椼神,以此分化信仰。當萬詩遺海的信仰不再純粹,族人之間的罅隙就會變多。
更令人擔憂的是,海神的確已有多年未曾顯圣,回應信眾,反觀椼神,今年愈發活躍,現如今椼神神使更是已然駕臨。
大御所并不好說什么,她是海神大祭司,同時也是萬詩遺海的領導者。椼神于萬詩各族而言,無異于天降強援,是黎明前的一線生機,她沒有理由阻止椼神的信仰傳播。只能秉持大御所的身份,站在海神庭這一邊,做好身為海神大祭司的本分。
或許椼神的出現沒什么不好,起碼一潭死水的萬詩遺海現在活躍了起來。
一處水榭內,幽月照在盛開的海魂香上,映得此地愈發清幽。
除了海神庭的親信,極少有人來到這里,這里是大御所的寢宮,也是歷屆大御所侍奉海神之地。
如同淵月的雙眸眺望天空,星辰云海此刻離她是如此之近,卻又觸不可及。身側流云飄過,大御所坐在案前,看著身邊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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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風吹過,云消霧散,池塘下現出的不是滿池花泥,而是云端之下的海洋。原來這座水榭依憑于陣法,完全懸浮于高空,徜徉于云海。
萬詩遺海十二座城池分則鎮壓四海,抵御外敵入侵,合則成陣,護衛海只之門,這是鮫人族對外的說法。但事實上,海只之門并不在萬詩遺海的表層空間,而是位于萬詩遺海的一處秘境。
而這座靠陣法支撐的水榭,則永遠把守著秘境的出入口,因而歷代大御所都常年停駐于此,既是為了侍奉海神,也是作為海只之門的最后一道防線。不經海神庭同意,極少有人能跨越虛空,找到藏在秘境里的海只之門。
嗒——
一盞茶被輕輕放在案幾上,左使一身黑衣罩住所有身形,就連臉上都戴著面具,讓人分不清雌雄種族,他她向來如此神秘。
“你說說你,本來想讓你遠走高飛,結果你反倒自己回來了!哎,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大御所嘆著氣,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左使。
“對不起喵,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你嗎?你當年讓我走,我就帶著你給的盤纏在外面開了店,順便幫你看著其他人。”
四下無人,左使突然出聲,聲音有些軟糯,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軟妹子。
“我不想走喵~你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身邊需要有人差使。如果我走了,你怎么辦?”
左使伸出一雙手,討好的捶著大御所的肩,身后探出一條尾巴。
“你天性自由,不受世事約束,如今正應功成身退。我刻意放你走,你反倒不領情,還在這時候回來。這以后,你要是想走,恐怕也走不掉了。”
大御所有些無奈,她們之間的關系說是主仆,其實更像姐妹,畢竟她和左使不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但也算少年時期便同甘共苦的摯友。
左使天性活潑好動,又如同貓一般叛逆桀驁,注定不適合待在政局之中。五百年前,族內巨變,左使奉大御所之令,血洗了所有混亂勢力。
后來,大御所也借著左使殺戮過多為由,將其流放,說是流放,但高層都知道,大御所這是想讓這位左使遠走高飛。
“走不掉就走不掉唄,在外海這些年,我沒少受那些老家伙的氣。他們不想讓我走,我還不想放過他們呢!”
平日沉默穩重的左使,此時卻如同嬌憨少女,賭氣似的做到大御所背后,伸出尾巴代替雙手給大御所按摩。
兩人背靠背坐著,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