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城,云層之上
墨花和青傘仍舊對峙,墨花不斷回避青傘里射出的劍氣,青傘一邊旋轉(zhuǎn)著破壞魔潮,一邊抓住墨花。
灰祖駕馭著青傘,看著混亂一片的世界,他看似取得了上風,卻只是暫時的。
詛咒之花,人如其名,善于詛咒。灰祖并未修過咒術(shù),并不知道詛咒之花是如何下咒,又下的什么咒。
隨著時間的漂移,身上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對勁,再這樣下去,狀態(tài)只會直線下滑。
作為詛咒,時間拖得越久,帶來的負面效果就越嚴重。
深知這一點,灰祖更加急于斬殺詛咒之花。可這朵花就像泥鰍,只躲在遠處對自己隔空施咒,實在可恨。
更令灰祖氣憤的是,心中的危機感告訴自己,云海下方,已經(jīng)有毀滅性武器對準了自己!
顯然,是棲霞城的軌道武器。按風逸仙傳來的消息,棲霞城官方說無法使用軌道武器都是放屁!
這都什么時候了?城防軍居然還防備他們!真是不想活了!關(guān)鍵時刻,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萬詩遺海活該被龍族針對!
心急的灰祖直接從青傘里抽出一把黑色玉劍,直奔詛咒之花。
詛咒之花一邊躲避劍氣拉開距離,一邊觀察戰(zhàn)局。
“呵呵,青羅傘,黑玉劍,你是誰的傳人?雨帝已經(jīng)死了?”
“你怎么知道?放肆!”
灰祖聽見自家?guī)煾阜馓枺仁且汇叮S后意識到對手遠超自己想象。
面前的只是一個映照虛影,自己也被耍得團團轉(zhuǎn),其本體之強可見一斑。
師父隕落于一千年前,眼前的魔帝看見青羅傘黑玉劍便推斷出師父死訊,恐怕和一千年前的事脫不開關(guān)系!
“哈哈哈,小輩,比起你師父,你還是太嫩了!當年你師父好歹還能在我手里撐過幾招,怎么到了你這里,連我的虛影都追不上?”
“少廢話!你要是真行,怎么不去海只之門參與神戰(zhàn)?”
“哼,豎子狂妄!”
轟隆隆——
悶雷滾動,無邊無際的詛咒宛如一條黑蛇,盤旋著撞在了青羅傘的清光上。
詛咒之花也是不爽,居然被一個小輩牽制了,說出去都丟臉,可為了大局,它又不得不出手。
原本如果本體降臨,它未必不能去中央戰(zhàn)場大殺四方,可那神樹法相一把堵住了地獄之門,它只能在其他空間通過映照的方式,把法相投影過來。
可這樣畢竟不是本體降臨,戰(zhàn)力大打折扣,自己又被安排來邊緣戰(zhàn)場,防止意外。
這讓它對厄難很不爽,大家同為少帝,成神也是遲早的事,祂不過一個神選,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而且被厄難命令就算了,現(xiàn)在還被一群螻蟻拖住腳步,下方的軌道武器居然對準了它。它還可以清晰感受到,一股來自天外的威脅。
或許軌道武器只能威脅它這個投影,可那來自天穹之外的威脅感,卻能讓它本體都感受到畏懼!
這就是萬詩遺海最后的后手嗎?也不知道,這對一尊半神是否有用?
詛咒之花心中叛逆的想著,甚至有些希望那未知的武器對厄難降下致命一擊。
……
萬詩遺海打得天昏地暗,血海滔天,而外面卻看不出什么。
萬詩遺海之外,仍舊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好像萬詩遺海不在一個空間。
椼城外,遠山之間,一個身影瘋瘋癲癲的靠著樹,看著萬詩遺海的無限汪洋。
他眼中閃爍著恐懼,手里胡亂的抓著一把棋子,往地上亂丟。可這些棋子落地后,卻恰巧形成了一副獨特的棋局。
棋帝趴在地上,蒼老的面龐貼著泥地,死死盯著眼前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