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難道真把自己當成二郎神啦?”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白衣龍女,敖月一臉傲嬌地撇了撇嘴,心中卻也并未太過擔憂。
畢竟,以那位白衣龍女的身份地位,除非是有人突然發(fā)瘋、喪失理智,才敢對其貿(mào)然動手。
然而,無人注意到,在這大殿的角落里,竟有兩位監(jiān)察使如同幽靈一般,悄然觀察著這一切。
他們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視線,繼續(xù)著手中的事務。
不多時,只見其中一位監(jiān)察使拿起桌上的卷宗,站起身來,朝著先前負責招收仙吏的那位老者翩翩飛去。
這位老者名叫蒼明,在眾多監(jiān)察使當中,資歷深厚無比。
他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功績卓著,如今已被晉升為監(jiān)察總使。
只要他的實力能夠再上一層樓,突破至金仙之境,便可獲封為真君,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
此刻,蒼明正手持觀天鏡,宛如一位全神貫注的獵手,聚精會神地察看著鏡中的世界。
當看到那位年輕的監(jiān)察使向自己走來時,他便暫時將鏡子扣在桌上,微微瞇起雙眼,凝視著面前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禮的風信子,語氣不緊不慢地問道:
“風信子啊,今日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風信子直起身來,輕聲回答道:
“蒼伯,就在剛才,我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有人竟敢彈劾蒼冥世界的神君。所以小侄打算親自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蒼明聞言,原本半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目光如炬般深深地望向風信子,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看穿一般。
片刻之后,蒼明才緩緩收回視線,風輕云淡地開口說道:
“神君勞苦功高,若是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之事,直接駁回去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前去調(diào)查呢?”
不久前,這里剛剛發(fā)生了驚天動地之事,而今青玄金科玉律真君更是攜證人匆匆離去。
此時風信子提出要外出前往蒼冥世界調(diào)查,即便真的毫無干系,恐怕也難免會讓旁人浮想聯(lián)翩、妄加揣測。
對于這其中可能帶來的影響,風信子心里自然如明鏡一般,但他既然敢來到此處請求外出,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之策。
只見那風信子微微彎下腰來,又一次將身子向前傾去,靠近蒼明,同時刻意地壓低了自己的嗓音,輕聲說道:
“蒼伯啊,這次是由闡教道統(tǒng)發(fā)起的上訴,咱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呀!”
聽到這話,蒼明不禁陷入了沉思的深淵之中,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猶如兩把利劍,直直地凝視著風信子,仿佛要刺破對方的外表,洞察其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蒼明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老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蒼冥世界當中,闡教道統(tǒng)名為極道仙門,而你這小子,不正是那個門派的弟子么?”
面對蒼明的質(zhì)問,風信子如坐針氈,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后訕訕一笑,嘴里發(fā)出一陣不好意思的笑聲:
“嘿嘿嘿……”
然而,除了這陣笑聲之外,他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看到風信子如此模樣,蒼明原本心中所生起的些許疑慮也消散了不少。
他心想,或許這孩子真的只是單純因為擔憂闡教道統(tǒng)的事情,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這般急切吧。
想到這里,蒼明臉上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隨即擺了擺手,笑著對風信子說道:
“好了好了,算啦,老夫知道你小子不忘本??丛谀阈∽舆@些年還算誠懇的份上,去吧!記住,秉公執(zhí)法,切勿給我司法殿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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