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可不是緊張哦,姐姐只是認為,恩人妹妹所言極是呀!”
聽到這話,敖可輕輕地搖動皓首,明眸略有沉思,但顯然對于墨白說的話很是肯定。
畢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身的情況,就連她這樣已然成仙之人,在經歷了長年累月的囚禁之后,內心深處時不時,都會涌起一絲絲難以抑制的暴虐情緒。
那么可想而知,對于那些年輕的后輩們而言,又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呢?
然而,這些深藏于心底的傷痛,或許隨著時光的流逝能夠逐漸得到平復,但終究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想要真正消除這些負面影響,唯有通過悉心地教化,與正確的引導才行啊。
想到此處,敖可臉上忽然綻放一抹嬌艷動人的笑容,伸出手去,一把捉住了墨白那雙柔滑細膩的小手,然后拉著她一同向著外面快步走去。
與此同時,她輕啟朱唇,還歡快地說道:
“墨白妹妹,要不就陪著姐姐我,在這龍宮里四處走走逛逛吧,怎么樣?那些小家伙們可是對咱們這位大恩人,想念得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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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紅塵之氣洶涌而來的長安城,熱鬧非凡的鬧市街道一旁,有一家名為思命的書店靜靜地矗立著。
此時,店內走進來一位身著樸素衣裳的書生,他目光迅速掃過書架,最終停留在了一本五千言的書籍上。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其拿起,然后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朝著書店角落走去。
在那個角落里,坐著一位身穿艷麗紅衣的少女,她正專注地輕撫著面前的古琴,美妙動聽的音符如水波一般流淌而出。
書生走到近前,雙眼緊緊盯著少女,眼眸之中滿是癡迷之色。
稍作停頓后,他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這位姐姐,不知此書售價幾何?”
然而,對于書生的詢問,那位名叫火蓮兒的紅衣少女卻仿若未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他。
她就那樣若無其事地繼續彈奏著手中的古琴,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與這把琴,還有坐著的冰棺。
只見火蓮兒那雙纖纖白玉般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蝴蝶在琴弦之上翩翩起舞,輕柔地撫弄出一串串悅耳的旋律。
自從那日墨白當眾打飛魏征之后,這件事情就在長安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引來了眾多好奇的好事之人。
墨白倒是瀟灑地一走了之,只留下了火蓮兒,一位傾國之姿的佳人在此處撫琴,自然吸引了大批看客前來圍觀。
畢竟教坊司的花魁也沒這好看啊,而且教坊司還得大把砸銀子,這里什么都不需要。
火蓮兒始終保持著淡定從容的態度,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已習慣了被注視,對那些不懷好意的搭訕者,一概不予理睬。
因為她深知,只要自己不做任何回應,那些人很快便會覺得自討沒趣,從而悻悻然地自行離去。
直到前日,某個紈绔二世祖妄圖上手調戲,直接被化神氣勢鎮壓在地,那些看客這才知道少女的不簡單,紛紛散去。
而這位剛剛來到長安的窮酸書生,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妄想著與佳人攀談,然后傾心于自己。
見火蓮兒完全不理睬自己,那位書生還要糾纏不休,這時卻聽到了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卻十分刺耳:
“我說你這家伙,是不是個冒牌的書生啊?那么大的一行標價字擺在那里,難不成你是眼睛瞎了,竟然看不到嗎?”
說話的正是李靈兒,只見她伸手指著柜臺前的一行大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一行娟秀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