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國邊境,法羅域外。
一名身披玄甲,手持大戟,面無表情的男子,站在天宇上。
在見到對面的來人之后,他猛的喝道。
“前方為冥神國疆域,請止步。”
來人是一個青衫打扮的文士青年,在披甲男子喝止時停止了身形。
只見他緩緩行了一禮。
“這位大哥,我乃瀾神國天牛界域人士。”
“瀾神國的人?你欲入我冥神國國境所為何事?”
高其仁細細打量了這青衫文士一番,內心不斷嘀咕。
這模樣打扮還挺有書卷氣的,不過就是看起來有些柔柔弱弱,像個女人。
不過能行走虛空的修士,這模樣更多是一種偽裝。
他高其仁自不是傻子,真以為眼前這真神境后期的修士可以隨便揉捏的對象。
若不是幾年前的天夭神國舉兵入侵冥神國,他斬殺敵軍繳獲了許多元息,才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真神境后期,今日自己站在他面前怕不是要低他三兩個頭。
當然,自己身為域主,自然也不是真的虛他的。
至少不會辜負四殿下的栽培。
且看看這家伙葫蘆里面裝的是什么藥。
青衫文士柔和帶些澀滯的嗓音在空蕩的虛空中響起。
“我家在瀾神國的天牛域地位不差。
我作為家中的獨子,家人自幼對我寵溺有加。
在我幼小之時便給我定了一門婚事。
我與未婚妻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后來,我與那未婚妻分隔兩地修煉。
但是隨著年月生長,那未婚妻與其他修士私下有染,甚至后來其上門退婚。
家中對此事雖感到臉上無光,但我家在域內地位不差,并無將事情鬧大之意。
于是便應承退婚一事。
不怕大哥笑話,我對這青梅未婚妻情根深種,在很早之前便將長輩給的傳家寶給予那女人。”
說到這里,青衫文士頓了頓,再次響起的嗓音多了一些恨意。
“其實這么多年來,我給予的東西何止一個傳家寶,很多珍貴的寶物我還沒捂熱便都給她了。
卻想不到多年的心意沒有開花結果反而化為了塵土,真是賤極了。
我要求不多,便是拿回家中的傳家寶。
結果那女人不肯返還,還帶著它逃跑了,想去與那奸夫匯合,浪跡天涯。
后來我帶著人前去圍堵,但是那女人竟然棄奸夫而逃,與家中仆人一同逃離瀾神國。
我在斬了那奸夫之后,便一路跟到這里。
我親眼看到他們進入了冥神國境內。”
青衫文士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想來那女人本就是一個貪婪之人,還望大哥給小弟一份薄面,給小弟過境。”
高其仁聽后點點頭,眼珠一轉,咧嘴一笑,說道。
“這故事曲折動人,有聲有色,聽起來你還挺慘的。
但是,你不能過去!”
開什么玩笑,要不是老子剛剛就在這一帶,什么鬼影都沒有看到,怎么會信這家伙的鬼話。
而且瞧這家伙若不是因為自己境界高,換做其他巡視者,老早就讓他溜過去了。
冥神國最近收緊入境名額,再也不像前兩年那樣,是個修為高一些的修士都可以隨便入境。
想來那時候能隨便入境,還是因為要彌補天夭神國起兵帶來的修士損失。
即便是那些墜落的殘界都要派人去多轉幾遍,確保沒有大魚混入境內。
“大哥,你真的不讓我入境嗎?”
聽著青衫文士的嗓音里墮了幾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