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及第對這個彩禮嗤之以鼻,搞得好像沒見過錢一樣:“反正他家不行,你別來上門了,我不答應。”
四百元?很多嗎?
她嫁向美美的時候,六百多彩禮眼都不眨直接給陪嫁回去,難道幾年過去,向家窮了幾個檔次?
媒婆還想開口爭取,張及第已經起身回屋了。
這是連送客的禮儀都懶得裝了,只差沒指著鼻子讓媒婆滾。
媒婆氣憤的罵了兩句,還是無奈走了,隨手還把帶來的兩斤花生提走。
在屋內的向綿綿詫異地出來,她娘什么時候這么剛了,一般不得罪媒婆,看來呂家是真的不得張及第青睞啊。
不過想想也對,幾天前兩人打架,瘀血沒散跑來你家,說得天花亂墜想娶你妹,擱誰誰不害怕?
哪怕兩家沒仇,那也不可能隨便答應吧,總得去打聽打聽人。
等向麗麗從隔壁小姐妹家玩耍回來,向綿綿若無其事的說:“五姐,你知道嗎,呂家來說親了。”
自從考上甲烷廠,向麗麗的行情好得很,隔三差五有媒婆來,她都習慣了。
向麗麗端起搪瓷杯子喝水,聲音含糊:“那不是正常嗎,來說親的多了,這誰家的啊?”
向綿綿托腮看好戲,提醒道:“就那個呂東,和張明宇打架的。”
向麗麗當場哽住,水嗆進氣管導致瘋狂咳嗽,好容易咳出來嘴里的水,一抬頭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搞什么鬼,他不是來提親,是來揍我的吧?”
看,所有人知道了都這么想。
呂東這時候來提親,時機太不對了,要么蠢要么壞。
向綿綿只是想提醒下姐姐,免得遭了小人暗算,說完就打水洗漱。
留向麗麗一個人在那懷疑人生。
好在她知道這件事后有了防備,每次拉著同組的姐妹一起上下班,不會出什么事。
她和呂東不在一個組,廠房也是分開的沒有交集,頂多食堂吃飯的時候稍微避開就行,沒什么麻煩。
呂家卻愈挫愈勇,媒婆又來了兩次,最后直接開價600元彩禮,還能往上提,只要張及第松口就答應。
這跟向美美的彩禮都相差無幾了,還能再提條件,大手筆啊。
張及第煩不勝煩,卻腦子清醒的很,不會拿女兒的婚姻開玩笑,只說兩孩子沒有緣分,絕口不提條件。
她怕提了過分的要求,呂家咬牙完成了,到時候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干脆不提這個才是最好的。
錢不錢的,向家沒那么缺,向麗麗找個喜歡的,家里差一點也行,這呂東那是絕不可能。
呂東難道是真看上了向麗麗?
那還是有點想法的,畢竟從二姐向美美夠漂亮就能看出來,向麗麗外形差不到哪去。
加上她一畢業就錄取到工廠來,還是第一名的成績,向麗麗沒經歷過挫折,性格嬌縱可人,那種小傲氣很讓人心折。
甲烷廠又是男性工人居多,萬花叢中一點綠,覬覦向麗麗的人挺多。
但是張明宇給呂東錘的傷還沒好,呂東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想娶她。
是呂爸拍板決定,就娶這個兒媳婦。
跟向家是張及第說話管用不同,呂家媽媽是個農村婦女,呂爸下鄉時發生了意外兩人才結婚,大字不識一個,呂家一直是呂爸的一言堂。
他在街道辦工作,整理資料的時候看過向家的資產。
好家伙,甲烷廠家屬院12號樓,十五套房一整棟樓!
加上張及第老兩口自住的,十六套,還沒算登記在向立國名下的鋼鐵廠家屬院房子,這是多大的富貴。
呂爸原本還怪呂東和張明宇打架,家里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