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姑嫂倆買了書一刻也沒耽擱,極力跑回家,可惜齊雨還是跟過來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向家的位置總是固定的,問問就知道在哪。
齊雨進了向家,臉上滿滿的笑意:“嬸子好,綿綿在家不?”
對于這個大兒子曾經的心儀對象,還指名找幺女,張及第心中警鈴大作:“怎么了?你過來有什么事?”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齊雨為了氣運系統能充電,根本不怕她冷言冷語,依舊笑吟吟的說:“嬸子,想和你商量件事,你要工作不?”
誰聽了工作機會都眼前一亮,張及第也不例外,她立刻看了看外面,把門關上。
齊雨繼續說:“您也知道我這情況……工作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好歹我也是轉正成了正式工,你要工作的話,便宜給你。”
張及第很難不心動。
畢竟工作真的可遇不可求,雖說齊雨名聲臭了,可這工作還是很香的,上崗后等流言蜚語平息,過一段時間就沒什么了。
她假裝平淡地開口:“我家都是職工了,綿綿上中專,工作遲早會有的。”
聽起來像拒絕,可只要人愿意坐下來談,說明還是有想法,為了壓價罷了。
齊雨心里清楚,欣喜一笑,她看了看房門布局,挑了個靠房門的座位坐下。
果然,這位置讓氣運系統靠近向綿綿,又連接上了。
她打定主意,要拖時間等氣運系統充滿,慢慢地說:“嬸子,雖說你家綿綿考上中專,可誰能保穩呢?”
中專確實給介紹信,但那是大部分表現可以的,有一小部分叛逆期或者技術表現不好的,也會被刷下來。
只要一天沒拿到畢業證和介紹信,那就要提心吊膽一天。
張及第就是為了這個萬一才肯坐下來談:“成了,你也別多說不吉利的話,直說你那工作要多少才肯換?”
齊雨哪能說價格,只怕說了就立馬被趕走,她開始扯東扯西:“您也知道,最近都在縮減崗位,價格都漲了……”
“別扯這些,紡織廠近期有招工計劃,你扯什么沒崗位?說不說價格?”
齊雨開始挑刺:“哎呀,紡織廠那是什么地方?離咱這兩個小時打不住吧?您真舍得女兒住縣城對面啊?”
她消息沒那么靈通,還不知道張明宇是向綿綿的親戚,也沒關注被甲烷廠辭退風波,不然更有理由說服張及第。
紡織廠那邊可就是五姨張來弟的家附近,向綿綿敢過去就等著被煩死吧。
雖說張來弟在婦聯工作,可只要她家在那附近,張及第就不會讓女兒去那工作,張明宇那惹禍能力,誰看了都害怕。
想到這張及第就糟心,皺眉揮了揮手說:“你今兒個不說價格那就走吧,我綿綿又不是成績差,她第一名怕什么?!”
都開始趕人走了。
齊雨知道已經拖不得,只好勉強地說:“這些時候都漲價,她們要850,最高900的都有,我給您便宜點,820塊就成。”
張及第氣笑了:“你走吧,沒什么誠意的價格還要受人議論,趕緊走!”
如齊雨所說,工作稀缺,導致漲價的現象確實是有,可便宜三十塊就要女兒去飽受非議幾個月,做夢!
齊雨有些慌亂的笑笑:“嬸子干嘛這么急,咱倆可以再談嘛,價格都是你說一我說二,折中才成的,你說個價看看?”
講道理,一個工作機會確實讓人眼饞。
談價格確實要談,張及第也沒趕人走了,思索一陣才正視齊雨的眼睛說:“600塊,成就成,不成拉倒!”
她哪怕不給女兒,倒賣一下給別人,也是大賺一筆啊。
齊雨放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