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的躊躇滿志沒人知道,另一邊,向家卻因為一封信起了波瀾。
向立華在軍中每個月都會堅持寄信過來,雖然有時候換jun營會耽誤些時候,但是一般也不會超過兩個月。
可這一回,已經兩個半月沒收到信了。
急得張及第給jun營去了一封信,想問問究竟什么情況。
要不是向立華最后一封信上駐扎的jun營很遠,火車過去要幾天幾夜,張及第沒辦法拋下一大家子不管,只怕已經坐火車去看兒子是個什么情況了。
在旁邊的向綿綿大概猜到了四哥在哪,1968年是蘇國和華國翻臉的年份,這時候邊疆局勢一定很緊張。
當兵的服從上級命令,為了祖國安全,哪都要去。
一句黨和人民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他們就知道,這條命不屬于自己了。
但是既然沒了十年動蕩,這個平行時空也可能會沒掉蘇國和華國交惡,她就不敢說出猜想。
而且娘本來就快急瘋了,這時候湊上去說四哥可能去打蘇國,那不是傻子嗎?
之前向立華去參軍,是為了抗美援yuè而增兵,但是他作為新兵蛋子要訓練,等好容易練成槍法,戰爭早結束了。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趕上正面戰場,張及第還能放心。
這次要真跟蘇國打起來,那可是真刀真槍的干啊,說出來要把親娘急死。
這封信一直等到年底,才在一個平常的日子由郵差送到家里。
晚上向綿綿回家了給張及第念,她顫抖著手打開,生怕信的抬頭是遺書。
還好,這封信跟之前的每一封家書一樣,都是些向立華在jun中遇到的趣事,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新鮮話。
說自己這些天沒消息,是因為去了邊疆的jun營跟人拉練,比賽多么多么牛逼,反正就是吹上天。
筆跡也比剛開始參jun時好多了,總算不是連寫帶畫。
這是因為jun中開了掃盲班,有些人小時候不好好讀書,靠著自身肌肉天賦當了兵,也逃不過讀書的命運。
甚至還教俄語,向立華回來探親時說過,這些待遇還挺好的。
洋洋灑灑三張信紙,念到最后一句向綿綿瞳孔一縮:"……娘和兄弟姊妹們都要保重好身體,明年我再回來探親。"
她面色平靜的給親娘念完,左手遞過去兩張已經念完的信紙,右手保留著最后一張,眼神瞥到腳下的火盆。
火紅的碳燒得正旺,不時濺起火星子飄蕩在空中。
向綿綿假裝把手里的信紙遞給張及第,卻不小心失手,最后一張信紙落入了火盆,很快燃燒起來。
她慌了神:"哎呀四哥的信?。?
一邊伸手下去撈,指尖被燙出了一個水泡,卻救不回那張信紙。
張及第完全沒懷疑自己的幺女,她一邊給女兒的手涂燙傷膏,一邊說:"算了,你也是傻,一張信紙有什么好撿的。"
她檢查了前兩張信紙,跟臭小子是一個字跡,而且不顫抖,應該沒受傷。
再看幺女為了張信紙這么拼,手都燙了個大泡,她心疼得不行。
向綿綿只好強笑著說自己心急,沒注意到下面是火盆,把這事翻篇了。
面色如常的吃飯洗漱,向綿綿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她關上門,臉上的神色頓時就慌亂起來。
向綿綿開始呼喚系統小6:【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是平行時空嗎?十年動蕩都沒了,怎么還是有蘇華兩國交惡?】
【這不是我們該關注的,你要不還是想想啥時候能接任務吧。】
向綿綿臉色氣憤,憂心忡忡:【他都快死在戰場上了,我在這幫不上忙,怎么安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