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個有了名分的傻孩子出去買心心念念的手表,帶上了彩禮里面的手表票。
家里的大人無奈搖頭。
安振邦問了聲:“親家,你這收音機打哪來的?”
餐桌旁邊的桌子上,向綿綿買的收音機簇新瓦亮,按鍵都能反光,一看就是剛買不久的新玩意。
張及第剛進屋把彩禮收好,出來關好門說:“哦,那個啊,幺妹去滬市弄什么重工的機器,修好了人給的報酬。”
她是真沒當回事,以為女兒就跟修理鄰居的小玩意一樣,得了個獎品。
安振邦卻敏銳的感覺不對勁,誰家會無緣無故給一個15歲的女娃這幾百塊的東西?那必定是她提供的價值遠超收音機!
他原本想告辭的腳收回來,不動聲色端起水杯:“幺妹這么厲害啊?”
張及第嘴上謙虛,神色卻充滿了驕傲:“你別看她小,很會折騰這些玩意呢,連她姐手表壞了都是她搗鼓兩下就好了。”
向家不奉行打壓式教育,從來都是該夸就夸,在張及第眼里,能修手表就是牛。
在腦子里記下這一點,安振邦又看了看和這個家風格不符的時鐘,心念電轉,面上笑著告辭。
出了門他就去安排人查查這個神童的底細。
以往安振邦因為安悠嫁了向家老三,對向家的人是摸了底的,知道沒出嫁的姐妹倆成績好腦子靈光。
可沒想到一個比一個出彩啊。
向麗麗在甲烷廠獨領風騷,力壓一眾同齡男性工資最高就算了,還能說她化學天份高,就是干這一行的料。
向綿綿才15歲就嶄露頭角,成了滬市重工看中的人才,也太離譜了吧?
他去暗地里調查,另一邊向綿綿收拾東西準備上學了。
不止她,向麗麗和張及第也準備第二天去工廠上班,張及第還要去跟代工的人商量工作交接事宜。
她本來是想辭工,后來被向綿綿因為系統任務勸住了,只請了人代工一兩個月。
向綿綿看著娘出門去找代工的人,心里感嘆,系統小6真是致力于所有人安穩上班到退休啊。
家里人有一個算一個,到了年齡都得工作,想辭工都不可能。
張及第出去了,留下兩姐妹在家里收拾自己的東西,向綿綿小心開口:“姐,你回去銷病假,別聽那些人嘰嘰嘬嘬啊。”
向麗麗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聽了幺妹的話她愣了一下。
愣神后一抬手腕把工作服繼續熨燙,新買的手表光彩照人,跟她臉上的笑一樣:“我聽他們放屁,一個個手下敗將說話能有什么好聽的。”
真當她一個女人常年穩居冠軍沒人說嘴嗎?
難聽的話向麗麗撞見過好幾次,她不以為意,只有敗者才嘟囔嘰歪,勝利者永遠昂著頭走過就行。
有本事就比賽中勝過她,說兩句嘴算什么本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向麗麗能比他們罵的更難聽。
向綿綿哽住,是哦,五姐這脾氣,沒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跟著張及第這樣的虎媽長起來的女兒,怎么可能是個孬種,隨便學兩招都夠別人開眼界。
她放下心,開始整理維修工具。
由于這年代干維修的都是男性,工具自然是按照男性使用習慣制作的,她只能從系統商城隔一段時間偷渡一個維修工具。
箱子里這些零零散散的常用工具,攢了她將近兩年才成套。
冷門的還要等以后慢慢來,一下子全拿出來不太靠譜。
向綿綿格外珍惜這個工具箱,所有工具都做了獨特印記,生怕被人給拿走了。
整理得正嗨,外頭卻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哭喊聲,他的聲音含著一種奇怪的韻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