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及第看著他倆走遠,嘆了口氣:“這事來的不巧,可惜結婚只能等明年了。”
各地風俗不同,他們這里的規(guī)矩是紅喜事要為白事讓路,大伯去世,侄子侄女要守一年孝,期間不能嫁娶。
雖然和老家不睦,但是人都到門口報喪了,張及第也只能按風俗來。
向麗麗反而覺得無所謂,她再等等也沒什么:“娘,沒關系的,晚就晚點,我在家多待一陣。”
張及第白她一眼:“懶得和你說,我去通知尹乾這事,中午才提親下午就變卦,人還以為我們騙彩禮呢。”
還別說,這事確實突然得像個騙局,要不是真實發(fā)生在向家,姐妹倆也覺得是騙子。
張及第匆匆忙忙趕去沙場那邊跟尹乾說情況,要把定親報日改到明年五月一。
好在尹乾雖然失落,但還是對突發(fā)事件表達了諒解。
這種事誰都不想的,畢竟是大伯過身,總要給人一點面子。
其實對于這種突發(fā)的白事還有一個破解的方法,那就是在百日熱孝里面盡快結婚。
但是這種匆忙出嫁不太好,跟沖喜的意味差不多,加上向麗麗也不是很急著出嫁,所以不需要這樣操作。
見尹乾同意延期,張及第松了口氣,這一年時間可以備一下嫁妝,時間充足。
至于向有軍的周歲宴,也只能延期了,侄孫需要為伯祖父守孝五個月, 也是同樣的紅喜事讓白喜事。
安悠聽了雖然有些不高興兒子一歲半才能辦周歲宴,還是只能無奈認命。
誰讓這事確實不巧,生死有命,她改不了。
第二天,張及第和向麗麗去廠里銷假。
張及第還好點,她干的是后勤,給煤炭灑水保持濕潤度,可以說是基本不用動腦子的力氣活。
向麗麗那邊就有點麻煩。
她上崗后發(fā)現自己手法生疏了很多,有時候還沒有新來的員工操作的快穩(wěn)好。
這讓一向驕傲的向麗麗根本無法接受,只能在下班后獨自加練。
相比之下眾人的閑言碎語根本對她產生不了任何的沖擊,向麗麗滿心只想恢復到患病前的手藝。
越急反而越做不好,成績差得自己都看不過眼。
這種事情只有遇到了的人才懂,曾經三下五除二做好的東西,現在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不過好在下班時候尹乾會來接她,這樣一來痛苦顯得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生活中的甜總能治愈工作的苦,兩個小情侶過了父母明路,如今甜蜜得很,經常冒粉紅泡泡。
漸漸的,向麗麗操作多了,手感就回來了,人也自信起來。
向綿綿有時候吃到狗糧太多,會跟向麗麗吐槽:“姐,你和姐夫好像是試婚期哦,沒結婚比結婚還甜。”
兩人沒住一起,但是休息的時候總是一起相處,如膠似漆就是形容他們的。
被取笑多了,向麗麗臉皮逐漸加厚:“是啊,你也會遇見甜的那個人。”
她曾經不理解自己的姐妹們?yōu)槭裁唇Y婚就不怎么來往了,現在終于能懂一點,原來跟對的人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開。
向綿綿無奈搖頭,姐姐無時無刻不在撒狗糧,要命,還是早點給她嫁出去吧!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七天。
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向紅旗回來了,渾身透著疲憊,左手臂纏著黑布條。
他幫著大侄子料理了大哥的后事,好在同輩不用下跪守靈,除了一些力氣活也沒做什么。
出乎張及第意料的是,向紅旗帶回來了一個女孩子,看著跟向麗麗差不多大。
她看著門口的兩人,滿臉疑惑的問:“當家的,這位是?”
向紅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