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縣城醫(yī)院技術(shù)好,也可能是向老太命大,她在重癥病房十幾天,成功活下來了。
可是這個年紀,咋可能還跟年輕人一樣沒后遺癥呢?
這次重傷傷到了她的腦子,向老太清醒過來后醫(yī)護人員發(fā)現(xiàn),這人偏癱加中風(fēng)了。
癱在床上跟植物人差不多。
jing察得到消息來錄口供,也根本沒辦法得到什么有用的證詞。
畢竟向老太說話不清晰,人還糊涂著,又大字不識一個,能為案件辯駁什么呢?
這事最后按照周圍的醫(yī)護人員和圍觀群眾的供詞定性了。
就是向老太無理取鬧堵住重傷人士急救道路,導(dǎo)致人死亡,患者家屬采取了極端報復(fù)手段也推了她一把。
兒媳陳大丫壯著膽子,還想獅子大開口訛一筆錢。
jing察提醒了這事是向老太過錯在先,即使鬧上法庭也是互相賠償損失。
甚至因為被害人已經(jīng)死亡,向老太還活著,到時候大概率是陳大丫給對方進行賠償。
這哪行?!
她立馬就說不告了,也不管向老太在邊上支支吾吾憤怒的神情。
等jing察們離開,陳大丫立馬萎靡,一直說這不舒服那不舒服,反正起不來侍候人。
其實本質(zhì)是躲懶,她不愿意服侍向老太。
被婆婆虐待欺壓了一輩子,誰還會想著要給向老太送終?
至于向瑤瑤那就更不用說,精明利己的人是會來照顧親人的好孫女?
別做白日夢了!
她養(yǎng)好傷立馬就去江家蹲點,期望再懷上一個。
沒錯,向瑤瑤只能這么卑微的祈求上蒼,再給她一次機會遇上江勝天,抓緊時間懷上“太子”。
誰讓她之前那么囂張,抱著孕肚來江家大鬧呢?
現(xiàn)在全縣城都是向瑤瑤的桃色緋聞,她想挑別人重新開始新生活都做不到。
就算有不介意的勇士,那也是向瑤瑤看不上的歪瓜裂棗。
于是她只能在江勝天這棵樹上吊死。
要么就是去別的城市從頭開始,向瑤瑤考慮再三,還是舍不得縣城打下來的基礎(chǔ)。
反正這男人上鉤過一次,再來一次還不簡單?
這母女兩人一個假借病弱躺在床上,一個去了江家撒手不管,只有向老太一個人時而清醒時而渾渾噩噩的受罪。
醫(yī)院沒辦法,就要把向老太和陳大丫一起趕走。
陳大丫這才不情不愿的托人通知了鄉(xiāng)下的向鐵柱,要他過來照顧親娘。
她在這床上躺的十來天,是這輩子最舒坦的日子。
沒有向老太尖酸刻薄的剝削,沒有地里的活需要勞作,沒有孫輩需要帶,不知道多爽!
于是陳大丫能拖一天是一天,根本不想改變現(xiàn)在的生活。
硬是拖到醫(yī)院下最后通牒,才叫向鐵柱來料理。
他到醫(yī)院的時候,向老太全身已經(jīng)都不能看了,褥瘡發(fā)展得很可怕,很多地方潰爛。
要不是天氣冷,只怕要生蛆。
現(xiàn)場連見多識廣的醫(yī)護人員都想吐,向鐵柱只能戴上口罩和鼻塞,咬牙給向老太清理。
清理完畢,他就發(fā)現(xiàn)大嫂陳大丫能下地走了。
這可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啊。
在他無語的表情中,陳大丫趕緊喊著頭痛腿痛,裝作還是個病人。
反正照顧人是不可能的,她也是將近五十歲的老太太了,該享點福,而不是照顧癱瘓婆婆。
兩人交清費用,就商量著要回老家,再待在這里也沒有意義。
向鐵柱卻說,他想去跟二哥嘮嘮家常。
陳大丫格外心虛,她當(dāng)然知道婆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