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在賭,賭自己沒有幫錯人。
她一身傷,是因為逃亡過來被茍富貴中途抓住一次打成這樣的,頭上流血的傷口則是板凳砸的。
路上有行人,但完全不敢招惹這持著棍棒的七八個大男人。
眼看向家那么多人,自己安全了,李桃才敢哭出聲:“我就不該跟茍富貴這種畜牲結婚,他這樣爛JJ的該下地獄!”
會罵多罵,還有別侮辱畜牲。
向家里的大媽們都知道她受委屈了,趕緊給李桃一陣安撫。
這姑娘也是造孽,哪有夫妻吵架往頭上掄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打頭那不是置人于死地嗎?
李桃一激動,頭上簡單處理的傷口又崩裂流血了。
向麗麗趕緊給恩人捂住傷口,語氣急切:“哎呀你別急,咱先保重自己,他這種人不值得你氣壞了身體。”
她都不想抬眼看茍富貴這種社會邊角料,只會窩里橫打媳婦,算個什么東西。
別說什么喝了幾滴馬尿腦子不清醒,向麗麗看茍富貴是清醒的很,他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只是趁著酒瘋說出心里話而已!
要是茍富貴能打贏別的男人,她還能夸一句武力值不錯。
打贏女人算什么本事,還帶著這么多兄弟持著棍棒,該不會自己一個人打不贏女人,擱這狐假虎威呢吧?
向麗麗完全沒想到自己隨意一猜,居然猜對了!
屋里被摁倒的茍富貴就是這么窩囊廢,打不贏李桃,全靠自己的兄弟伙兒才把李桃摁著打了一頓。
唉,這種人也不知道活了有什么意思。
本來茍家幾兄弟仗著自己年輕力壯,對付十幾個大爺大媽應該也沒問題,還真跟他們對打了一架。
沒想到這十幾個全是退役的高手,最擅長的就是擒拿,三下五除二就全摁倒了。
他們還往腰間習慣性的摸了一下,沒摸到手kao心里才恍然大悟:哦,自己退休了沒這玩意兒!
向紅旗也幫了點忙,給他們拿繩子去了,將就著用吧。
張及第則在問領頭的田大爺:“這姑娘咋辦哦?她也是個可憐人,被這狗東西打成這樣,能離婚不?”
她心疼的回頭看了一眼李桃,被那鮮紅的血跡刺激的眼里發酸。
哪怕李桃不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她也看不得一個女兒被人打成這樣子。
愛八卦的田大爺拍拍手上的灰:“交給我們吧,我給她帶去醫院里做個傷情鑒定,保證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辦正事的公孫大媽也沒了嘮家常時候的輕松:“再讓我徒弟出個警,這事好解決。”
權衡了一下,張及第決定自己跟著他們去警局幫李桃作證,留下向紅旗父女倆在家安全點。
大爺大媽們自發的分成兩隊,一隊繼續看著向家,另一隊押著人去了jing局。
大半夜的,jing局卻是依舊有人值守,看到這一群十幾個人推推搡搡的進來,他們趕緊分開審問。
聽著是家庭糾紛的時候,還有點不以為意,家暴這種事時常有,他們見怪不怪了。
再加上有時候小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埋怨警jing方做出的處罰太過嚴厲,jing察們習慣了不當回事。
結果一看到李桃頭上的血淋淋的血跡,他們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李桃到了jing局只是作為一個證據,立馬被轉去醫院做傷情鑒定,陪著她的還有公孫大媽和張及第。
剩下的茍家幾兄弟則被分開問話,到了這種地方他們才醒過來酒勁。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那肯定是異口同聲的說,夫妻倆有點小矛盾,茍富貴把李桃打成這樣的。
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