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憤怒跑走的榮華炘,自然會有識趣的岳父替他哄勸好的。
榮家如今已經是即將沉底的破船,往前航行不了多久,只有他江勝天是榮家的救贖,兩者相輔相成。
一旦把江勝天弄下去了,榮家的那些政敵絕對會如同禿鷲一般攻擊榮家。
榮家和江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踹掉一個,另一個也會活不長久,榮晉這個老頭子除了忍,還能有什么辦法?
這就是大家拼死拼活非要生兒子的根本原因啊,女兒太容易被男人竊取果實了。
江勝天感嘆了一句。
他甚至不擔心自己獨子江振華的命,太多女人爭著給他生兒子,這個不行咱就換,大把的姑娘如同過江之鯽前赴后繼。
反正前龍皇帝78歲還能生孩子呢,江勝天完全不急。
江振華當然有一定的價值,但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他江勝天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哪怕媳婦帶著所有孩子跑了,江勝天依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繼續和來賓談笑風生。
還是權勢和利益比較符合他,一個女人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宴會上可不止王威一家來投誠,還有許多來錢快的生意都紛紛下注投資江勝天,搶著等他臨幸。
眾所周知,只要上頭有人,利潤都是大把大把的掙,當然要巴結江勝天。
江勝天要這些錢的理由也很直接,他還年輕,要努力往上爬的,他也要打點上面的關系,讓自己能夠平步青云。
那么底下的這些孝敬,他就必須學會不著痕跡地笑納。
甚至必要的時候,這些來錢的途徑也是向上面孝敬的一種。
總而言之,江勝天依舊在家里好好的款待賓客,賓客們也假裝自己剛剛眼睛失明了一下,和他繼續言笑晏晏。
能站在這的都是官場的得意人選,怎么會有不開眼的揭開江勝天的遮羞布?
一群男人因為利益繼續在家里聊,這種事情三兩句聊不成,肯定要時間好好聚,他們正好就吃了個晚飯。
天黑的時候,吳小倩來了。
孩子的生身父親江勝天不擔心江振華,可是親娘吳小倩擔心啊!
她被江似火發現謀劃后,心就一直懸在了嗓子眼,可她的身份也不能輕易露在人前,一直就在家里干等。
吳媽忙著給江勝天奉承,期望榮華炘翻臉追究起來的時候,姑爺能護著自己。
唯一能給吳小倩報信的人在忙忙碌碌,可不就讓她在家慌的不行?
那些吃完酒席的人們路過時總會閑聊兩句:“聽說了嗎?江家婆娘好容易生了兒子傳宗接代,剛剛一生氣跑回W市了。”
“你都什么耳朵?我聽得真真的,江家那外頭biao子要給這大房媳婦弄死呢!”
“哎喲喲,真是喪良心哦!人好歹掙命似的給他生了女兒和兒子呢,我看著這大房媳婦兒不小了吧,估計都40了。”
“都說你耳朵白長了,這江振華啊,是外頭那個生的,兩房媳婦兒一個在W市陪江勝天打理夫人外交,一個在咱這孝順爹娘!”
“啊?你消息準不準哦,那大房媳婦把江振華帶走了,咋不見外頭那個來鬧?”
吳小倩本就癡癡望著江家那個方向擔心得很,聽到這里,完全坐不住了。
她自己受點委屈不要緊,可兒子才剛出生一個月,孩子還小是無辜的,哪能跟著榮華炘去W市受磋磨?
吳小倩不放心非要去喜宴上看一看,她心里想早知道就不磨著天哥辦滿月宴了!
于是揣著擔心,她去大鬧流水席。
關心則亂,吳小倩可就只有江振華這么一個兒子,她一邊埋怨自己太年輕了,什么都想要,一邊后悔招惹江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