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工后,陳念念和勞文艷吃飽后從知青點過來,招呼夏微雨一起上山挖野菜撿柴禾。
夏微雨對野菜不太認識,勞文艷就一種一種教給她看,挖了半背簍后,夏微雨就不再挖了,而是專心撿柴禾,每天燒火煮飯燒水,要的柴禾太多了,以后冬天晚上還要燒炕,真是懷念天然氣時代。她現在撿的都是細根的,太大根的她根本拿不回去。
現在她家所有的柴禾都堆在前院的一側,夏微雨看了看天,等下次有空了,覺得有必要買個防雨布,搭個棚子。
夏微雨回到家的時候,林見澈已經幫她把水缸挑滿了,正在幫她鋪鵝卵石。她懶洋洋坐在堂屋看著林見澈忙,她本來想上前幫忙的,林見澈說不用她,她也就沒動,看著林見澈忙碌的身影發呆,心中無限惋惜,等這次搶收完成,女主就要下鄉了,然后倆人一見鐘情,她可就純純的失去了一個勞動力,想想就慪得很。
“看什么?”林見澈說。
“看你帥啊,”夏微雨隨口道。
林見澈耳根紅了,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繼續干活,果然現在還是個純情的小奶狗,隨便撩撥一句都能不好意思。
當晚,林見澈繼續過來躲在墻角下守著,而陳念念和勞文艷依舊過來陪著夏微雨,只不過都帶了第二天早上要吃的糧食,吸取前一天晚上的經驗,這天晚上,三人算是記得先把面給發上了。
晚上睡到半夜,夏微雨聽到院子里傳來動靜,她一把睜開眼睛,勞文艷也醒了,倆人相視一眼,推醒陳念念,陳念念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怎么了?”
“有人來了。”
三人躡手躡腳穿好衣裳,守在門后,一人手中拿著一條棍子,大氣都不敢出,等著來人進來。
門沒被打開,就聽到屋外有人被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就聽到林見澈帶著怒氣的聲音,“馮二狗,果然是你。”
林見澈的聲音剛落,馮衛平的聲音就嚷嚷起來了,“林見澈,你干什么?你放開我,放開,不然我要你好看。”
夏微雨丟掉手中的棍子,打開門,看到制服馮衛平的林見澈,也不知怎地,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她眨了眨眼,走近馮衛平,臉上一點不見生氣,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馮衛平不知道為何,看到夏微雨這副模樣,忽然想起白天夏微雨也是這副表情說過要挖掉他雙眼的事情。
走近之后,夏微雨毫無征兆,一腳狠狠踢在馮衛平身上,把他踹翻在地,馮衛平鬼哭狼嚎,“殺人啦,殺人啦,知青殺人啦。”
等在門外的馮瘋子著急的拍門,“兒子,兒子,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夏微雨不理會拍門聲,看著馮二狗陰惻惻的笑起來,“馮二狗,大半夜的,你爬我家院墻干什么?”
陳念念目瞪口呆,她知道夏微雨不好惹,可是她也不知道夏微雨一句話不說就動手打人啊,不,她沒動手,她動的是腳。
夏微雨收回目光,轉向勞文艷:“文艷姐,麻煩你幫我開門,然后請大隊長過來,就說有人半夜爬我家院墻,意欲對我圖謀不軌,念念,你也陪文艷姐去。”
“好。”
倆人開門后,馮大娘瘋了一樣沖進來,“小賤人,是不是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夏微雨不動,而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你試試。”
馮大娘不怵夏微雨,但是怵林見澈,林見澈只掃了她一眼,她仿佛被定住般,“對,我要去請大隊長,告你們無緣無故打人,告欺負我兒子……”
“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大隊長一會就來。”
馮大娘一把坐在地上,用農村婦女慣用的伎倆,一拍大腿就哭起來,“快來人啊,知青欺負人啦,知青打人啦,”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