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向陽大隊有兩件事被傳遍了,第一件事就是黃建國一家和黃長征一家斷親的;第二件事就是張浩杰把黃玉梅打了,往死里打那種。
“你們不知道,那黃玉梅被打得可慘了,差點被打死了。”
“我也聽說了,她被打之后回娘家求助,可是娘家就是因為這事才被迫跟大隊長家斷親,她去求助,黃長征一家直接把她給轟出去了。”
“要我說呀,被打死了也是活該,不過這張知青下手也忒狠了些,那天晚上聽說他家附近的都聽到了黃玉梅的叫喊聲和張知青的怒罵聲。”
“對,我就住他們家不遠處,那天晚上我聽見張知青罵黃玉梅怎么還不去死?還說她若是死了,自己就可以另外娶了,如果不死,那就跟黃玉梅離婚,黃玉梅不愿意,也不知道她圖的是啥。”
“我看他們般配得很,離婚可使不得,最好還是牢牢鎖死,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這些傳言,夏微雨都聽見了,她心情大好,不管是對黃長征一家還是黃玉梅和張浩杰,她是沒有半點好感的。
三月初春,乍暖還寒,積雪開始無聲無息的消融,而春天,也在悄悄地來臨,地頭里比較耐寒的小蔥已經冒出了頭,林見晨和林見雪有時候會去把冒芽的小蔥從地里摳出來,蘸醬吃,夏微雨也嘗了,有點甜絲絲的味道。
山上的積雪有些也已經融化了,趁著現在還不用上工,林見澈去了一趟山里,現在正是山里的動物出來覓食的時候,捕捉到獵物有很大的希望。
他一個人背著背簍,背簍里放著他的那把自制獵槍,現在山里可以吃的食物少,而野豬是沒有冬眠的,他這個時候進山遇到出來覓食的野豬的可能性也很大。
山上路邊很多還是白色的,不過上山的小路倒是沒那么寸步難行,加上林見澈對山里熟悉,只走了大半個小時就到了之前夏微雨帶他去的那個山坳里。
山坳里有些積雪還堆積在干枯還未長出來的枯草上,不過那個小池塘里邊的水是暖的,不少的魚兒在里面游來游去的,不過這次他沒打算抓魚,而是準備采摘一些剛發芽的野菜。
水塘邊長滿了薺菜,都是剛發芽長出來,很嫩,小小一棵,這個時候的薺菜又嫩又好吃,林見澈沒怎么講究的拔了幾棵上來,在水里清洗干凈后丟了一棵到嘴巴里嚼,果然帶著些甜味。
山上的樹有不少已經冒出新芽,只是還不太明顯,林見澈挖薺菜的時候,把剛出來的野韭菜也給拔了,只要是能吃的,他幾乎就沒有放過的。
已經挖了半背簍了,林見澈正想歇歇呢,忽然看見有兩頭野豬正從遠處走過來,一頭大的,一頭小的,在慢悠悠的啃食著地上的野草,絲毫沒有注意到挖野菜的林見澈。
林見澈心中歡喜,果然,他這個時候選擇上山是對的,他帶著獵槍上山也是對的,他舉槍瞄準那頭小的野豬,嘭的一聲,槍聲驚動了另外一頭大母豬,也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小野豬應聲倒地,大野豬聞聲而逃。
林見澈過去把那頭野豬扛過來,估摸著只有七八十斤,但是現在是上午,他不可能直接扛著野豬回村子里,背簍里倒是能放的下,只是現在背簍里有半背簍的野菜,而他媳婦又愛酷吃野菜。
附近有不少都是松樹,松樹底下鋪滿了松針,只是松針堆積在一起有些潮濕,林見澈要的就是潮濕的,他把野菜倒出來,在背簍底下鋪了一層松針上去,然后把野豬放進去之后,又在上面覆蓋一層松針,直到把野豬完全掩蓋住了,才在最上面把剛才的野菜鋪上去。
弄好一切后,林見澈背起背簍回家,他決定過幾天再過來多摘一些野菜備著,反正那時候長得剛好合適。
林見澈一個人進山,夏微雨是有點擔心的,她這個時候總算體會到了為何每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