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芷月不喜公主,都是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珍愛,但為以后計,先有一個皇子,對她更有利。
太后日常探望芷月,每每盯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神色喜悅,也有隱憂。
“芷月,近日可還有做噩夢。”
芷月搖頭,小手放在肚子上,充滿母性的喜悅,“說來也怪,自從將那日噩夢說與太后和陛下后,就沒有再做噩夢,昨晚,還再次夢到投進臣妾懷中的太陽,它溫暖又明亮,再不見那日黑影纏繞。”
太后笑容滿臉,她私下找來高僧解過夢,均言,芷月這胎生來就是福星,不論男女,都是庇佑國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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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劉氏就給芷月遞了消息,魏康的身世查了出來,他確實不是魏侯親生子。
提起來,也是一筆爛賬,裴氏當年是魏侯舅舅家的義女,兩家來往緊密,一來二去,魏侯就與裴氏暗通了款曲,珠胎暗結,懷上魏康才入的魏侯府為妾。
而實際上,裴氏早就與義兄私定終身,該干的,不該干的,全做了,魏侯就是他們選的背鍋之人。
原因嘛,也很簡單,義兄早已娶親,夫人是個悍婦不說,家中為遮羞,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而魏侯門第高,還好哄騙,正好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名分,說不得還能繼承侯府,二人一合計,一個是把魏侯勾的心癢癢的女子,一個是信任的表兄,自然輕易將他勾入陷阱。
芷月央求玄帝要出宮一趟,她要親自看裴氏下場,這個毒婦人,前世害得他們三兄妹好慘,今生,若不是她有重生機緣,又要被她害了去。
玄帝哪里放心她挺著肚子出宮,又不忍拒絕,讓她神傷,所以,他親自陪著她出宮。
魏家祠堂,芷月親眼看著裴氏被處置,又親眼看到魏侯被氣的中風,口眼歪斜后。
莫名覺得,纏繞靈魂的郁氣又散了很多,讓她神魂都舒服了許多,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好像冥冥之中,她做了很對的選擇。
回到宮中,玄帝就去處理政務了,他近日很忙,各地的節度使權力大了,難免滋生妄念,他與母后失了警惕,讓他們盛世待久了,也覺得他們可以了。
他手握強兵,征戰無有不勝,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若真有意外,帝國崩塌,只在彈指間。
如沒有芷月和孩子,他不在乎身后之事。
可現在,他有了她們母子,那么,寧殺錯不放過。
凡有異動者,皆除之。
芷月不懂前朝風起云涌,在后宮,她也同樣有煩惱,就比如眼下。
“妹妹怎么不喝?不相信本宮?”
皇后動作優雅拿起勺子,將碗中補品撇了幾勺子在空碗里,端起,率先吃了個干凈。
芷月笑了笑,并不接茬,照她看來,皇后最近有些焦躁了,可是,為什么呢?
眼神落在配色極好的補品,東西倒是好東西,不但無毒,反而比之普通補品還要有營養。
要問她為何知道?
是因為自從得知她有孕以來,皇后就打著關心的旗號,美其名曰,她是她腹中之子的嫡母,也是盼著它好的,時常親自端來補品。
玄帝和太后不放心,早就命太醫看過,不止沒做手腳,還確實是上好補品。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的胃口實在不好,早膳許是用的多了些,現下確實吃不下了,不過,您的好意也浪費不得,秋云,先收下去,待本宮餓了,再熱熱就是。”
芷月笑意不變,聲音柔柔弱弱,話語一絲不退。
沒有問題,她也不沾染,隨她如何想去。
皇后僵了一瞬,垂眉掩飾,抬頭又是大方得體的模樣,語氣柔和又不掩傷懷,“妹妹,有些警惕也是應該,這宮里向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