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軍以刀劍制住的潘巖還在瘋狂叫囂。
玄帝聽不得任何男子,嘴里喊他芷芷的名字,讓芷月轉過身,都不等潘巖繼續叫囂,上前陰沉的伸手扯出他的舌頭。
潘巖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玄帝直起身,命人堵住他的嘴,扭頭對禁軍吩咐道:“將他拖下去碎尸萬段,扔出去喂狗。”
他所說的的碎尸萬段,是真正意義上的碎尸萬段。
不知為何,芷月突然感到一陣松快,是那種,完成所有應做之事的松快。
——
時間過得很快,幾十年的時間,玄帝的鐵騎踏遍山河,所到之處,皆為國之疆土。
他的功績,世上無二,與之功績同負盛名的是,他寵了一生一世的皇后魏芷月。
她是帝國盛世的象征,她是歷史書寫的絕世美人,她是不世之主,神玄大帝一生的掌中之寶,如一世盛開,永不凋零的永生之花。
今日,宮中格外肅重,芷月被太子妃攙扶著進了養心殿。
歲月格外寬容她,沒有過多在她臉上著墨,她依然很美,猶如醇酒,韻味悠長。
“太醫怎么說?”
她的聲音很沉,這些年,她送走了很多親人,而今日,她的夫君,也將離她遠去。
“母后,您要保重身體。”
太子妃不忍直言,只能迂回的告知太醫的意思。
玄帝一生波瀾壯闊,可終究不是神,即使貴為人皇,依然要經歷人生終結。
芷月身體愰了愰,喉間似有哽意,仰頭默默眨眼,良久,她露出玄帝最喜歡的笑容,推門進去。
玄帝榻邊,跪著他與芷月所生的三子一女,聆聽著他叮囑之言。
芷月心中猛然浮現四個字,回光返照。
她心中悲痛,面上卻不露分毫。
見芷月進來,玄帝眉眼溫柔,又帶擔憂,“芷芷怎么過來了?你風寒剛剛痊愈,該好好休養的。”
芷月不回他,上前握住他的手,“你睡了這么多日,一聽你醒了,我自想著讓你第一個見到我,誰想竟被這幾個崽子搶了先?!”
連同太子在內的幾個子女強忍悲痛,最小的禹王率先開口,聲音中有藏的很好的悲意,“母后,我們幾個都幾十歲的人了,哪里還能稱崽子?”
玄帝不依了,“臭小子,你就是一百歲,你母后想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叫你狗崽子,你也得給朕應著!”
“是是是,兒子的錯,兒子的錯,兒子自己掌嘴!”
禹王佯裝嬉皮笑臉的打自己的嘴。
玄帝這才滿意,“好了,該叮囑的,朕剛剛都叮囑你們了,你們都退下吧,朕有話跟你們母后說。”
“是。”
四個子女依次退出殿中,跪在殿外守著。
玄帝拉芷月坐到榻邊,眼神凝著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夠,又像是想將她的樣貌印在神魂之中。
“芷芷,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不是建立的功績,而是遇見了你。”
“你知道嗎?”
芷月強忍淚意,“什么?”
“你是我求來的。”
玄帝將她最后一次擁入懷中,感受著漸漸消逝的力氣,將頭靠在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呢喃。
“第一次,你投入我的懷中,我便知,你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到絕境,我本可以直接幫你,可我還是屈從心中所愿,要了你。”
“所以這幾十年,我一直不敢問,你的心中是否真的有我?”
芷月握住他漸漸落下的手,聲音哽咽,“我的心中有你,一如你心中有我。”
“真好……”
玄帝用最后的力氣抬起另一只手,做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