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里
芷月坐在銅鏡前,云兒手拿檀木梳子為她梳發髻,她眼神不時往芷月臉上瞧。
“怎么了,干嘛一直這樣看我?”
芷月神色莫名的側頭看云兒。
云兒手上動作頓住,臉紅了一下,緊張道:“姑姑娘,奴婢怎么覺得你越來越美了?”
芷月眸光一閃,“是嗎?”
云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天天對著她家姑娘的臉,早都習慣了的,可如今多看一眼都覺得驚艷。
“許是長開了?”
芷月不走心的應付了一句,她早就發現了,還以為是錯覺,并且……
眼神落在手腕上,她抬頭,舉起手腕對云兒說道:“云兒,你看!”
云兒眼中閃過疑惑,看什么?
“呃,姑娘的手腕玉白無瑕,也好看的緊!”
看不見啊?
芷月垂眉,摩擦著手腕上圓形玉色痕跡,閉上眼,感受著意識里突兀出現的小空間。
睜開眼,她對云兒道:“云兒,我想一個人待會,你先下去吧。”
“是。”
云兒應了一聲,將手里梳子放回梳妝臺,走出去將門帶上。
芷月再次撫向手腕上痕跡,從小空間取出放著的幾樣東西。
一樣一樣的握在手里,它們的使用方法浮現在腦海里。
重生所賜的神物?
不過,說是神物好像也不恰當,她拿著一顆藥丸在眼前打量。
清障丹:能治愈使用者一半頑疾,即撫平病癥帶來的身體傷害,然病癥不消(注:半成品,藥效有一半就偷著樂了呦)。
芷月:“……”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猶豫了一瞬,她將藥丸放進嘴里,藥丸入口即化。
她緊張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阿娘生她時早產,導致她身體自幼不好,素有頑疾。
心口時常伴著的悶痛頓消,她高興了一瞬,又忍不住捂嘴低咳。
沒有伴隨該有的疼痛,芷月無語凝噎,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不疼,但是病帶來的外在癥狀不會消失。
抬頭看向銅鏡里的自己,帶著三分病容,與過分美麗的臉相輔相成,有股別樣的美感,讓人看著就陡然升起不可控的保護欲。
收回視線,她拿起其中一道符紙。
追蹤符:寫上要追蹤之人姓名,即可圈定追蹤之人所在之地呦(注:只能圈定大概位置,能不能遇見看運氣呦)。
芷月:“……”
還可以吧,總比沒有強,她捂著心口想著。
找來硯臺磨墨,她提筆在紙上寫上三個字,徽越帝。
她時常想造成一切局面的起始是什么?
是權力,是沒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所以,要從根本掐斷源頭,才能將仇人們挨個收拾。
聽說,徽越帝極愛出宮狩獵,若定位他在宮里,那這張符就廢了。
符紙上浮現一個山林位置和方位名字。
她勾唇一笑,所幸,運氣還可以,竟然在莊子不遠處的后山。
山林里
徽越帝跨坐高頭大馬之上,沉著臉,搭箭射擊。
叢林內的大型猛獸,如虎、狼、豹、熊,就像遇到宿命天敵一般,胡亂逃竄,比有鬼追跑的都快。
就這,也躲不過徽越帝獵殺的腳步。
大太監王喜指揮禁軍收斂獵物,可眾人收斂的速度,竟一點都比不上徽越帝獵殺的腳步。
不一會兒,他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叢林。
徒手撕裂一頭壯著膽子攻擊他的猛虎后,徽越帝突然覺得沒了意思,隨便找了一清靜之地,伴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