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爾睡著了,她太累了,只有在芷月身邊,她才能安心入睡。
芷月將手臂從她懷里慢慢抽出,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被子,才走了出去。
院子外
“云兒,你過來?”
“姑娘,怎么了?”
“你去把啞婆婆她們叫來,在院子周圍挖些陷阱,現在這個季節,山林多野獸,得防著點。”
云兒眸中閃過疑惑,“姑娘,咱們不是要回侯府了嗎?”
“啞婆婆她們的安全也很重要,再說,說不得哪天咱們又回來了呢。”
這下,云兒不再質疑了,眼中劃過憐惜,她們姑娘又良善又心思敏感,她這是在怕被長寧侯再次趕回來呢。
“奴婢這就去找啞婆婆她們來。”
芷月打量外墻,秦子晟是從北墻哪里翻進來的呢?
她記不清了,嗯,多設置點陷阱就是。
“啞婆婆你們等會。”
看著她們挖的陷阱,她不是很滿意,叫停了她們,眼珠一轉,她又道:“多削些尖竹埋里頭。”
要不是莊子里沒有武器,她是想埋些刀劍的,最好把他扎成刺猬。
許悠爾醒來后,沒看到芷月,正有些心慌時,芷月推門進來了。
“去哪了,跟個小花貓一樣?”
拿著帕子擦掉她臉上的土,許悠爾嗔怪的看她。
芷月笑道:“我要準備一下要帶走的東西嘛。”
“那準備好了嗎?”
芷月點頭,“準備好了。”
馬車駛出莊子,芷月掀起車簾向后看,眸光奇異,許悠爾安慰她,“別擔心,不管在哪里,阿姐都會保護你的。”
芷月沒有解釋,沖她笑了笑,撒嬌的靠著她的肩膀。
長寧侯府
下馬車前,許悠爾給芷月帶上帷帽,然后牽著她下車進府。
“見過父親,母親。”
許悠爾領著芷月給長寧侯夫婦行禮。
“嗯。”
長寧侯沖她點了點頭,眼神落在芷月身上,“怎么在府里還戴著帷帽?”
他語氣有些不悅,對這個多年未見的小女兒,只有不喜,偏她還丑人多作怪。
許悠爾眸中閃過怒氣,張口就欲回懟。
“父親。”
許福爾開口打斷。
他不過十二三歲少年模樣,卻很老成。
“三姐姐的身體不好,見不得風。”
許福爾自幼與許悠爾一同,長在已故的老夫人身邊,不是一母同胞,也對長姐很有感情。
長寧侯眸中閃過一抹尷尬,復又理直氣壯起來,身體不好,就在莊子里安生養著,還鼓動悠爾帶她回府,這個女兒,確如張氏所說,很有心機。
悠爾是母親辛苦培養出的高門貴女,偏要她給帶歪了,為讓她回府,還搞出鬧鬼之事,真是!
越想越氣,他語氣很不好,“你既然身體不好,就安生的待著院子里,平日就別出門了!”
“父親……”
“福爾!”
許如爾拉住張口欲言的許福爾,嬌蠻道:“阿爹說話,你總摻和什么?難不成,你還認為,旁人會領你情不成?”
她最討厭福爾總向著許悠爾說話,明明他和她才是親姐弟。
“福爾,少說兩句,你阿爹生氣了。”
張氏補上一句,都是死老太婆教的,她好好一個兒子,竟然變成了一根迂腐的木頭,盡向著許悠爾那個賤丫頭說話。
許福爾擔憂的看了面無表情的許悠爾一眼,只好退到一旁,不再開口。
“父親的話,女兒記住了。”
許悠爾替芷月回話,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