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院
“阿姐,你在想什么?”
芷月小手在發愣的許悠爾面前晃了晃。
許悠爾回過神,對她笑了一下,“沒什么,對了,一會兒阿姐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府里待著,我讓云兒把門守好,誰來都不許開知道嗎?”
“好。”
許悠爾起身揉了揉她的發頂,而后心事重重的走了。
詩會
來的都是愛詩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互相研究對方詩篇,不時傳來陣陣喝彩之聲。
二樓大堂
隔著一道長長的竹簾,分開男女賓客,然因距離不遠,聲音都能聽見,好方便論詩。
許悠爾坐在女賓這邊,身邊坐著許如爾。
“許悠爾,你知道嗎?”
“什么?”
許悠爾側頭看她。
“呵呵,剛才姚千羽私下找我了,問我為什么沒將許芷月帶出來,我借機嘲諷了她兩句,她臉色可難看了!”
許如爾不禁捂著嘴癡癡笑著,比起許悠爾二人,她更討厭莫名其妙的姚千羽,不男不女,長得忒丑,看著就讓她惡心。
許悠爾緊繃的神經,被她這么一說,不自覺松了片刻,笑了一聲,她敢如此耍她,難怪前世下場跟她一樣。
想到前世,她臉色又沉下,眼神落在竹簾上,透過縫隙,看姚千羽跟眾多高門之子,談笑風生,混得好不愜意。
“姚兄,有好長時間沒見你作新詩作了,何不趁此良機,即興賦詩一首,讓我等長長見識?”
一男客趁機起哄。
女賓這邊也支起耳朵,姚千羽雖其貌不揚,但她之才確實是當世之最,是以,女賓中也有許多仰慕她才華之人。
姚千羽眼神一轉,自不會放過讓她出風頭的機會,雖然她已有詩仙的才名,可她還是享受當下所有人仰慕的眼神。
“好,那我獻丑了,嗯,今日禮郡王世子準備的好酒,讓我痛飲了幾杯,心情大好,當以酒為名,作詩一首。”
“將進酒。”
所有人為之一驚,咦,怎么有些耳熟?
其中有人拿出一冊詩集,這是最近城里書肆里賣的,開篇第一頁就是將進酒,據說是出自一本古籍。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姚千羽閉著眼,陶醉的念完,忍不住支起耳朵,想要聽眾人一如既往的驚嘆聲。
眾人張著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手里的詩集,本來,他們還打算,趁此詩會,跟別人好好研究一下研讀此詩集的心得。
“呃,說的是讓姚兄即興賦詩,呵呵,姚兄怎么拿一首作過的詩篇來充數?”
有人給她解圍,暗示她認下此詩是她之前所作。
姚千羽不滿的皺眉,“這就是我今日即興所作!”
“姚兄……”
“姚公子!”
許悠爾站起身,隔著竹簾高聲道:“您可真是大才,光是飲用好酒,就能即興作出如此傳世佳篇,真讓我等佩服!”
“不敢,不敢,許姑娘過贊了。”
姚千羽嘴里謙虛,神色滿是得意。
“哈哈,你可真是不要臉!”
許如爾站起身叉腰大笑,“真是個偽君子!”
姚千羽沉下臉,“許二姑娘,你什么意思?我憐你是女子,不與你計較,可你張口辱我,若不給我解釋……”
“閉嘴吧你!看看這是什么?”
許如爾懶得聽她廢話,隔著竹簾扔過詩集,“看看第一頁,那就是你親口說的,即興賦的一首詩,這分明就是古籍上的詩篇,偏你這偽君子貪功,好生不要臉,怕是之前所作之詩,也是從哪里抄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