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前
芷月掀開車簾,向外打量,云兒在宮門前,跟守門的侍衛說著什么,侍衛面色不耐,作勢要驅趕她。
這時恰巧跑出來一個老太監攔住了他,不知說了什么,云兒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
老太監芷月認得,是那日莊子里,陪徽越帝去的太監。
“姑娘,王總管說我們可以進宮見陛下。”
云兒這個傻丫頭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王喜怎么會恰巧出現,又連請示都沒有,就告訴她們可以進宮。
芷月卻知,那人在請君入甕,不過這也正是她所愿就是,起身,她掀起裙擺就要下馬車。
云兒忙阻攔她,“姑娘,你不用下來了,王總管說直接進宮就是。”
芷月眸中閃過驚訝,還不待說什么。
王喜走了過來,隔著車簾,恭敬道:“請許姑娘安,您請入宮,老奴為您領路。”
云兒驚訝的張著嘴,她就是再蠢,也覺察出不對了。
養心殿
徽越帝幾句話就打發走了議政的大臣,眼神帶著掩藏不住的興奮,墨色眸子內狀似平靜,細看卻暗藏涌動的波濤。
他忍不住朝殿外邁了幾步,又不知想到什么,退了回去,背對著敞開的殿門,背影挺拔又高大。
芷月進了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的背影,躬身行禮。
“臣女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此時,十分有眼色的王喜根本就沒讓云兒進殿,他則將殿門關上,守在了十步開外。
徽越帝本還打算裝一下深沉,聽到她聲音后,連一絲半刻都裝不得了,轉身拾階而下,大步來到她身上,要扶她起身。
“快起來,不必多禮。”
芷月躲開他的大掌,略顯驚慌的看他,“……謝陛下。”
徽越帝毫不尷尬的收回手,一點沒有被拒絕的不悅,垂眉盯著她,道:“這殿里沉悶,芷芷就別帶著帷帽了。”
他手比話快,最后一個音落下,她頭上帷帽就被他掀了,扔到了一旁。
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他眼神幽暗又癡迷,伸手不自覺的上前要握她小手。
芷月下意識的躲過,驚懼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陛陛下,臣女有事想求您……”
徽越帝心癢難耐,眼神灼熱,聲音低沉中帶著誘惑,“好姑娘,求人可不是這種態度呢。”
話音落下,他將大掌置于她身前,意思很明顯。
芷月一震,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強忍恐懼,緩緩將小手伸到他掌中。
“好姑娘,告訴朕,你要什么?”
“阿姐,放了我阿姐好不好?”
徽越帝拉著她的小手摩擦,面上似是為難。
“朕雖是帝皇,但也要顧及良多,貴妃這人霸道,沒有由頭都慣愛整治人,這次,你阿姐確實犯到她手里了,唉,她這手上沒輕沒重,手上還曾沾過人性命……”
“后宮之事朕不便插手,所以朕恐怕是……不能放了你阿姐的?”
芷月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那怎么辦呀,嗚嗚?我要阿姐,陛下,陛下將我抓起來,將阿姐放了好不好?”
她簡直哭的徽越帝心都要碎了,差點就開口答應下來,不過最后一絲理智讓他閉口,為了徹底得到她,讓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只能忍著將她臉上眼淚都吻干凈的沖動,
佯裝為難道:“這怎么可以,犯錯的是你姐姐。”
芷月兩只被他握緊的小手一動,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搖晃了幾下,“求您了,陛下您是皇帝,一定可以的,不是嗎?”
徽越帝的骨頭都被她搖軟了,逼著自己硬下心腸,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芷月眼神黯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