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后,芷月又平安產下一子,不是徽越帝期盼的小公主,不過對于子嗣艱難了半輩子的徽越帝,他一樣愛若珍寶。
太后歡喜壞了,長孫是她的心頭肉,次孫也是她的掌中寶,多來幾個她都不嫌多。
如此,又過了多年,芷月共為徽越帝生下四子。
徽越帝一邊笑罵臭小子不省心,一邊又忍不住溺愛他們。
他唱紅臉,芷月就只能唱白臉,她和已經位極人臣的許悠爾,要對他們嚴厲些。
好在四個孩子雖性格不一,心性卻都是極好的。
破廟內
姚千羽蓬頭垢面的仰躺在雜草上,她知道她快要死了,眸中卻沒有懼意,而是解脫。
她早就盼著這一日了,以前,陳二將她看得緊,那一套賢惠論,將她折磨成行尸走肉般活著。
直到那一日街上,許悠爾的馬車經過,她掀開車簾向外眺望,身上滿是意氣風發。
聽說,她已位極人臣,受世人敬仰。
聽說,她未曾婚嫁,身邊卻一直有藍顏仰慕相伴。
而與許悠爾相比,她卻一直活在泥濘,她忽然醒悟過來,她才不要做什么賢惠人,尤其是對陳二這種男人。
她趁陳二不備,拖著行動不便的身體,逃了出去,自由的空氣,尚沒呼吸幾口,就讓一幫流竄的乞丐盯上。
之后的事,她不愿再去回想。
如今,她終于迎來了解脫,她想著,她盼著,她死后可以重生。
這次,她要占盡先機,她要將許氏姐妹折磨的比她要慘數百倍!
靈魂漸漸輕盈,她飄著飛著,那是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正當她以為她不是重生也是可以投胎的時候。
一道裹挾罡風般力量,向她襲來。
“唔……”
她的靈魂只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就被撕成了碎片,消失于無。
宮中
睡夢中的芷月只覺渾身一松,她睜開眼,坐起身,心頭忽然有種莫名的預感,大限已至。
她沒有懼怕,靠那顆清障丹,以她的身體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得天大幸。
她起身穿戴好,又差人去給許悠爾送消息,她要見她。
許悠爾下了早朝,就直奔宮中,而徽越帝則被政務絆住腳步,不然,他總會第一時間來陪芷月。
“芷芷?”
不管芷月多大年歲,在許悠爾眼中,她只是她從小護在懷中長大的妹妹。
“怎么了,這么早叫我過來?”
芷月拉過她的手,笑道:“阿姐,先陪我用早膳再說。”
許悠爾點頭應允。
姐妹二人用完早膳,芷月說想去外邊走走,許悠爾哪有不應的道理。
此時已是春天,路邊冒出點點小草,露出勃勃生機。
芷月如年幼時一樣,挽著許悠爾的胳膊漫步,突然問道:“阿姐,今生你覺得過的可好?”
雖然很奇怪妹妹突如其來的話語,許悠爾還是點點頭,她的眉宇間,早就沒了藏的極深的憂愁和怨憤,只剩平和悠然。
“自然是好的,平安喜樂,是我夢寐以求的日子。”
這一世,她過的波瀾壯闊,以女子之身站于朝堂,位極人臣,也有為天下女子做些事的能力,她很知足。
芷月笑了,“那就好。”
“娘娘,陛下回來了,正在到處找您呢!”
這時,宮人匆忙來報。
“讓他等著!”
芷月搖頭,眸中盡是無奈,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是。”
宮人躬身退下,對于芷月的態度見怪不怪。
誰人不知,徽越帝愛極了皇后,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