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紹父子被何婉君的理解,弄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婉君(二娘)她如此溫柔嫻靜,劉氏(母親)和芷月,怎么就不能與之和平共處呢?
送走了父子二人,何婉君沉下了臉色。
“祖母?”
鄭憐兒心中氣憤又無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屢屢受挫?
是那一日被鄭芷月掌摑?還是鄭芷月不再聽她的話,遮蓋樣貌?
反正一切都是從鄭芷月失控開始的,她有種莫名的預感,對方過的越好,她就會過的越壞。
這種預感沒有根據(jù),但是她無比確定。
可如今鄭芷月身居高位,早就不可同日而語,那么今后她豈不是要被她一直壓著?
“怎么?這點挫折就將你打敗了嗎?”
何婉君臉上沒有了佯裝的溫柔表情,干瘦的臉顯得有些刻薄。
她一直都知道是誰,害死了她的兒子,不過她沒有告訴憐兒,因為時機不到,若是漏了痕跡,只有被對方整治的份。
她告訴憐兒,是劉氏害死了她的父母,讓她去恨劉氏,是為培養(yǎng)她的仇恨和野心。
又在她背后給她出謀劃策,讓她攀上翼王世子。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她們的仇人,出身皇族,必須得高位才能報仇。
可是如今這大好局面,都被攪的不成樣子,秦爭固然很好,但是比起可能繼位的翼王世子,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但是她們敢不嫁嗎?
不敢的。
在位的,可是天啟帝,當世不二君主,非是她們可以耍小心計,做手段就可以改變的。
所以憐兒必須得嫁給秦爭。
“那我們該怎么辦吶?祖母?”
鄭憐兒難得有些迷茫,她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娘,縱心思深沉,也經(jīng)不起連番打擊。
“不能放棄翼王世子。”
何婉君淡淡地提了一句,“不能嫁給他,就要告訴他你的價值,總之,得讓他記住你。”
男子薄幸,為今后圖謀,必須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鄭憐兒穩(wěn)定心神,若有所思。
夜
一處荒廟中,殘破的神像似悲憫的注視著下方,微弱的燭火映襯著,此處亂而詭異。
翼王世子盯著鄭憐兒,目光極其復雜,眼前的她,不如那日見的鄭芷月驚艷至神魂,可卻是他第一個有過心動感覺的女子,也是個一心為他著想的女子。
她的身份當不了他的正妃,但是他原想著給她留一側妃位置的。
可是一切都為時已晚,明日她就要嫁做人婦了。
“世子?”
鄭憐兒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唉,憐兒,我們不該再見面的。”
他現(xiàn)在大業(yè)未成,實不該跟一個有夫之婦有所勾連。
待他將來大業(yè)所成,宮里那個貌若天仙的皇后他要,眼前這個小女人,他也會重新奪回。
鄭憐兒痛苦地搖頭,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大手,“世子,憐兒忘不掉你,憐兒的心里只有你一個,然皇命難違,只能被迫嫁給秦爭那個卑鄙小人!
但憐兒的心永遠是跟你在一起的,就算嫁給了他,憐兒也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憐兒會幫你!”
翼王世子為她眸中的深情震撼,又對她嘴里的幫忙而疑惑,“幫本世子?”
鄭憐兒點頭:“秦國公家勢力不錯,還有一點,鄭芷月心中絕忘不了秦爭,未嘗不可通過他來拉攏鄭芷月,讓她為世子所用,讓她為世子在陛下面前美言,盡早確定您的太子之位。”
翼王世子眸光一閃,回握住鄭憐兒的手,“憐兒,你對我的深情厚誼,我都曉得,今后必不會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