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如此嗜睡,怕不是因為如此。
芷月小手撫摸腹部,她進宮已有近兩月,這個月癸水未至,她心中有所預感,怕是她的孩兒已經等不及要來了。
劉氏見芷月手捂住小腹,沒有多想,畢竟天啟帝已受無子困擾多年,她想什么,也不會想到那方面。
“芷芷,是哪里不舒服嗎?”
芷月搖了搖頭,還不確定的事情,就暫時不要先說了,“阿娘,我沒事,倒是您,看著容光煥發的樣子,新宅子住得還舒心嗎?”
劉氏笑著點頭:“哪里光是舒心?簡直是快活!為娘從不知一個人住那樣大的宅子會這樣痛快!早知道今日,為娘就該早點搬出來!”
芷月看她高興,她也跟著開心,“阿娘放心,今后您都是痛快的日子!”
“哈哈,遠離了你父親那老貨,和你長兄那個白眼狼,為娘頓時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你是不知,為娘搬出來那日,你父親和你長兄那難看的臉色,可是讓人痛快了呢!”
劉氏拍著腿,笑的見牙不見眼,這么多年,她一直忍啊忍,還真沒有想過能有今日這般出氣之時。
其實這笑的背后,又何嘗不是悲哀?
芷月握緊劉氏的手,前世,她嫁給秦爭,過的不好,阿娘過的也不痛快,但她為了她有娘家做靠山,一直忍著她父親那幫人,她能輕易的被鄭憐兒氣的中風,未嘗不是日日生氣造成的后果。
母女又笑言幾句,芷月這才提到:“阿娘,福康成親那日,我見慧賢長公主帶著她的孫女兒來觀禮,她那孫女長的跟鄭憐兒十分相似。”
劉氏皺眉,嘟囔了一句,“就鄭憐兒那寡淡的長相,長得像她,怕是也不是很好看吧?”
芷月被噎了一下,她阿娘總是這樣抓不住重點,跟阿娘講話,要講的明明白白才是。
“不是的,阿娘,慧賢長公主的駙馬,是曾與何婉君定親之人。”
這是她剛剛查到的,也是湊巧,這宮里有位老嬤嬤,是曾經伺候過慧賢長公主的,她清楚的記得,何婉君跟慧賢長公主曾是手帕之交。
并且,慧賢長公主的駙馬,曾是何婉君的未婚夫婿。
至于其他的,老嬤嬤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說?”
劉氏雖不如這些京城女子的腦子,有九轉十八彎,但她粗中有細,也有自己的智慧,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對,阿娘順著這條線查一查,說不定有好消息。”
“好。”
劉氏應下,別說她和何婉君這么多年的明爭暗斗,吃過她暗虧無數,就說她教導鄭憐兒恨她們母女,暗害她的芷芷,就其心可誅。
她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稍不注意,就能被她的毒液所灼傷。
見劉氏應下,芷月捂著小嘴又打哈欠。
劉氏皺眉,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芷芷都打了半天哈欠了,怎么這般困頓?
“為娘看你怎么這般困頓?不行,還是找個太醫瞧瞧吧!”
說著,她也不管芷月的反應,扭頭就對雪錦吩咐,讓她去請個太醫。
雪錦連忙蹬蹬的跑出去,找太醫過來。
劉氏搖了搖頭,對芷月道:“你這丫頭,現成的都不知道用,自個兒的身體,你自個兒得注意些。”
芷月笑了笑,靠在她的肩頭,神色放松,她以前最不喜阿娘嘮叨,可人就是犯賤,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是有多珍貴。
睡意漸漸上涌,聞著她身上的暖香,芷月安心的閉上眼。
“什么!你說什么?!”
貴妃榻上,芷月被劉氏高亮的嗓音驚醒,揉了揉眼,看著被她抓住肩膀的太醫,有些莫名,“阿娘,你這是怎么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