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府
鄭憐兒再次攔住秦爭,這次她沒有在佯裝柔弱,眼神平靜又帶點算計。
“秦爭,我們談?wù)劙伞!?
“怎么,終于決定不裝了?”
秦爭低眉諷笑。
鄭憐兒只是笑了笑,“裝不下去,又何必再裝呢?你以為我想哄著你呢?這不是只有你好哄嗎?”
秦爭瞇起眼睛,眸中滿是陰霾,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往前拽了一把,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本世子不喜歡你這個眼神,你是不是想要本世子將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鄭憐兒眸中恐懼,他說的是真的,她能感覺到,她漲紅著臉,再不復(fù)剛才的平靜,邊咳邊求饒。
“咳咳,秦大哥咳……你先放開我,咳……我是有事與你商量的,于你也是好事……”
秦爭不理她,加重手中的力道。在她翻白眼后,才像扔臟東西一般扔開她。
他淡淡道:“本世子沒事與你商量,鄭憐兒,余生咱們就這樣互相折磨吧,別再妄圖掙扎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鄭憐兒下一句話,卻讓他頓在原地。
“如果是鄭芷月的事呢?”
鄭憐兒捂著脖子,順了好久的氣,才在他背后喊了這么一句。
她想過很久,他的轉(zhuǎn)變就是從見過鄭芷月本來樣貌開始的,所以她想,鄭芷月才是能讓他改變的突破口。
就算不是也不要緊,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她過夠了,什么方法她都要試一試的。
可如今見他頓住的腳步,她知道她猜對了,可她寧愿她沒有猜對,心中又妒又恨。
她的預(yù)感果然沒有錯,鄭芷月真的是她的一生之?dāng)常^得好,她必然就慘!
“秦大哥,你現(xiàn)在一定是滿腹后悔吧?可是不要緊,現(xiàn)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秦爭扭過身來,面上沒有表情,袖子下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他此刻心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鄭憐兒又干咳幾聲,才算緩過氣兒來,她看向秦爭,也沒有賣關(guān)子的心思,直接道:“你后悔將鄭芷月推開了,而她將福康公主送到你身邊,何嘗不是對你的報復(fù)?”
當(dāng)然也是對她的報復(fù),鄭憐兒自嘲的一笑,“她恨你,但沒有愛,哪有恨?所以秦大哥,未免今后都活在后悔當(dāng)中,不如就賭一把嘛!”
秦爭沒有言語,但他微閃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思。
鄭憐兒湊到他的身邊,小聲的接著道:“所以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呢,你想要她,翼王世子想要皇位,這本就是殊途同路,所以我們合作吧?”
秦爭的心瞬間活絡(luò)起來,他如何看不出他們的算計?但是,他又何嘗沒有算計呢?
前世的記憶,未嘗不是他的優(yōu)勢。
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你們想怎么做?”
鄭憐兒笑了,“秦大哥,前邊我也說了,有恨就證明有愛,她愛了你那么多年,哪可能瞬間就將你忘掉,如果是能將她拉攏來,被翼王世子所用……”
“至于怎么接近她,憐兒想,福康公主會是一個好用的工具。”
秦爭若有所思,他沒有給鄭憐兒明確的答復(fù)。
但是從這日起,他對福康公主上心了許多,夫妻感情增進(jìn)了不少。
福康公主每次進(jìn)宮,都帶著他一同前去。
讓秦爭失望的是,不管何時去向太后請安,都不曾“偶遇”過芷月,反倒是聽說天啟帝對她的寵愛,不但專寵于她一人,還為她遣散了后宮。
這等盛寵,是歷史都不曾記載過得偏愛。
所以,他真的能令她回心轉(zhuǎn)意嗎?
——
中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