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見不到芷月,也完全看不到一點希望,所以他再沒有心情去應付福康,每日如游魂一般渾渾噩噩。
福康公主看在眼里,氣在心里,以前她是只看中他這副皮囊,可這些日子他對她的撩撥,早讓她將他放在心上,如今他這副樣子,讓她有種被耍弄又挫敗之感。
不忍心傷害這樣一張俊臉,那火氣自然就沖著鄭憐兒發去。
鄭憐兒又一次被堵到了角落,那鞭子差點就甩到她的身上。
她急忙大聲喊道:“公主殿下,您還沒看清楚嗎?他心里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若是的話,他怎么會添油加醋,故意讓你打我呢?”
福康公主收了鞭子,目光微閃,她怎么可能全無察覺?若是真愛一個人,并不是這樣做的。
秦爭反其道而行事,她就是個傻子,也早就察覺了。
鄭憐兒松了口氣,又諷刺的笑了,“想必公主也察覺了吧,他的心既不在你的身上,也不在我的身上,甚至他還厭惡、恨我。”
福康公主沉思片刻,“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以前你可沒少利用本公主,現在本公主不過是收些利息罷了。”
“以前的事,憐兒不想解釋,公主肯定也不想聽,最重要的是,公主真的不想知道秦爭心里的是誰嗎?”
“誰?”
“鄭芷月!”
福康公主的手陡然一緊,跟著鄭憐兒兒,目光陰冷。
“公主若不信的話,不若小心查證,秦爭那人的心思,應該不難察覺吧?”
“呵,你說這話的意思,打量本公主不知道嗎?想挑撥?”
“公主若是以為挑撥,那就是吧,你真的以為憑鄭芷月睚眥必報的性子,她會放過曾那樣欺負過她的你?”
鄭憐兒眼神充滿蠱惑的盯著福康公主,“公主,你甘心嗎?從前你想欺負就欺負的人,成了你如今想罵都不敢罵的人,并且這個人還是你心上人所鐘愛之人,你一輩子都斗不過她,這種憋悶的人生,是你想過的嗎?”
“啪!”
福康公主一巴掌甩在鄭憐兒臉上,“閉嘴!”
鄭憐兒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輕聲詢問道:“憐兒說對了公主的心思對嗎?”
福康公主扭頭就走,對,她真的猜對了她的心思,她又何嘗想對一個,以前踩在腳下的人俯首稱低,她再識時務心中也難免不舒服。
但是鄭芷月現在今非昔比,她只有忍。
鄭憐兒卻在她身后喊道:“公主,想來你也是察覺到了,她對你并無好意,就憑她將你撮合給心里都是她的秦爭,她不會放過你的!
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可是到那時,她早已立于不敗之地,而你只有垂死掙扎的份!”
福康公主本來以為她可以忍受的,可是當晚她再次將酒醉的秦爭拉到她房里,他抱著她,嘴里卻喊著鄭芷月的名字。
她心底早已抑制不住的恨意噴涌而出。
——
宮中
“娘娘,福康公主求見。”
芷月目光不解,她怎么來了?
不過她不常登門,又是太后與天啟帝疼愛的公主,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讓她進來吧。”
福康公主一進來,芷月眼神微變,因為她身后跟著秦爭。
他二人向芷月行禮后,芷月揮手讓他們起來。
秦爭的目光緊緊黏在芷月身上,是那樣哀傷,又含千言萬語。
芷月目光冷凝,這是要鬧哪一樣?怎么,當他將她“獻”給天啟帝后,忽然發現最愛的竟是她了嗎?
千萬不要讓她猜中,那樣只會讓她更加惡心!
福康公主袖子下的手收緊,她從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