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實的好友,那一定是男子,芷芷孤冷又不喜出門,認識的人有限,讓她覺得熟悉,想必是給她留下過深刻的印象的。
不好,這很不好,他不喜歡。
像是沒有察覺他黑沉下來的眼神,芷月小臉微仰,眼神思索,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一瞬。
“他是……”
她把那三個字咽了回去
宇文烈握著芷月的手收緊,“他是誰?”
掉進他懷里的香肉,他絕不再允許任何人覬覦、搶奪走。
“……我不確定,只遠遠見過一眼,他有些像齊輝然。”
今生其實他們是沒有見過面的,但商定聯姻之初,齊輝然曾到過他們府里一次。
阿娘曾想讓她隔著屏風見一見她未來所嫁之人,只她心思沒在上面,壓根兒沒有去看。
但是別人不知道呀,她自可將此當成借口,來揭穿齊輝然。
不管他到京城是為何故,他一個南邊江城的少主,莫名出現在京城,一定會引起宇文烈的警覺。
想必宇文烈不會放過他吧?
齊輝然?
宇文烈一時沒想起這人是誰,齊輝然之父勉強能稱得上是他對手,而齊輝然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自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等,姓齊,江城那個曾與芷月口頭定親的,好似就叫齊輝然吧?
他頓時臉色大變,忍不住握緊芷月的手,暗道,芷芷這般默然之人,竟還對他有印象嗎?不行,此人是隱患。
芷月看他,她都這樣提醒他了,一個南邊之人,在他準備南伐的時候,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京城,他本就多疑,一定不會放過齊輝然的吧?
她眼神難得有些晶亮的凝望他,宇文烈卻會錯了意,那齊輝然果然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他心中忌憚更深。
此時,齊輝然在他心中已是個死人。
“芷芷肯定是看錯了,本相準備南伐之事,誰人不知?他江城之人怎會出現在京城?”
宇文烈笑著糊弄過去,似想到了什么,“差點忘了,本相還有些公事未處理完,今日就不能陪芷芷用膳了,這樣,明日岳母來了,本相在設宴相陪。”
他說完話,急匆匆的就走了。
那人若真是齊輝然,他定叫他進得了京,出不了城。
此時,劉艾艾和齊輝然二人早已回了他們的落腳處。
“這個趙秋實,真叫他壞了好事,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好機會。”
齊輝然低罵一聲,要不是趙秋實平白阻攔,說不定他就與芷月搭上話了。
劉艾艾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他焦躁了,不像一貫游刃有余的他,他的心亂了。
“不管怎么樣,反正也在她面前露臉了,接下來再找機會吧。”
“這還如何找機會,趙秋實明日就進軍營了!”
齊輝然眉頭緊鎖,如無頭蒼蠅一般,來回走動,腦海里全是芷月那張又美又清冷的小臉。
此刻,什么皇圖霸業都被他拋到腦后,只有滿心的懊悔,他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就錯過了那樣一個人?
劉艾艾手緊握成拳,指甲都陷進了肉里,淡淡的諷刺道:“怕什么,雖然韓芷月沒多看你一眼,但我瞧著趙秋實的親妹,倒很是多看了你幾眼,未必不能通過她,接近韓芷月?”
“有此事?”
齊輝然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對,扭頭問她,他之前全部視線全被芷月吸引了去,根本就沒注意到旁人。
若是如此,趙秋實不得用了,那么他的妹妹一個小女娘,還是好哄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劉艾艾的心涼了,“呵呵,輝然,你還記得我們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