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想要替人哄勸永夜,實在是怕這位大人玩太過了,收不住手,連他也一同收拾了。
厲帝如夢初醒一般,站起來,指著干尸一般的刺客,怒罵道:“這等小賊定是由民間那幫烏合之眾派來的,真是氣煞朕也,大人守護神月國如此辛苦,他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這般沒有眼色的膽敢行刺!真是該死!”
邊說他邊像是能感同身受一般,拿下腰上的佩劍,朝著底下的干尸亂刺,打算替永夜發泄被行刺的氣憤。
哪知手中的劍剛一碰到干尸,干尸竟迎風而散,尸灰灑了他一臉,他嚇得一哆嗦,手中的佩劍砰的一下掉在地上,淅瀝淅瀝的聲音響起,他腳下漸漸蔓延黃色的液體。
“哈哈哈……”
永夜像是被他的一番表演逗開心了一般,拍著手笑的前仰后合。
眾位大臣見詭異的氣氛頓散,永夜不再用想要將他們一同“吃掉”的目光打量他們,臉色僵硬的附和著他的笑。
一時間大殿中響徹各種笑聲。
厲帝滿臉難堪,卻還強顏歡笑,扯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對著永夜拱手彎腰。
直把永夜逗得更加開心。
丞相見他開心,提著的心放回肚子里,嘴里說的討巧的話,直把永夜逗得更加開懷。
一場驚心的宴席才算落下帷幕,殿外,大臣們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往前走,沒別的,就是嚇得腿軟。
故意落于人后的厲帝滿臉陰霾,揮開李公公要攙扶他的手,一步一個水印慢慢往前移動,心底的恨意翻涌,恨不得立刻就斬殺了那異端。
對于沒來的大祭司,更是遷怒上了,想他有不肯利用他的孫女之意,厲帝眼神變深,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他不想就行的。
扭過頭,厲帝對著李公公,輕聲吩咐道:“你去,安排人,似有若無的提示永夜,就說此次刺殺,可能與大祭司府有所牽連……”
李公公眼神詫異的看向厲帝,但沒有開口勸解,只聽厲帝又道:“還是說反賊的頭領可能與大祭司府的人相識吧,永夜這廝好奇心重,說不得要去看一番。
然后將大祭司的孫女引回府。”
厲帝無聲的笑了笑,大祭司不是說過嗎,他的孫女身上可能有一絲除掉永夜的契機,話可是他說的,那總要試一試嘛。
至于他的孫女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
“哎,你聽說了嗎?”
“什么呀?”
“聽說這次的刺客首領,有人曾看到過出現在大祭司府呢。”
“噓,這個話可不敢亂說呀。”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知道真假呢,也就跟你念叨兩句……”
兩個小宮女刻意壓低聲線,湊在一起又說起了點別的事情,然后才各自散。
殿中,永夜收回神識,勾了勾嘴角,看來有些人要狗咬狗了呢,不過大祭司那個老東西,竟然沒有參加他的“接風宴”,他不開心了的呢。
老東西不來見他,他去見他也行。
畢竟他就喜歡那個老東西,明明看不慣他,偏偏還要露出討好恭敬的笑,多有意思呢。
“娘親叫我回去?”
芷月疑惑的看著艾絨。
艾絨點點頭,“是的,姑娘,剛剛府里來了個小丫鬟遞消息,說夫人邀您回去,似有要事。”
芷月也沒有多想,娘親知道她不愿意在李家多待,而祖父又不允許她回府,所以娘親變著法的邀她回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鶴染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時常往她身邊湊,而荷氏就像一個護崽的母雞一般,將他盯得很緊,一發現苗頭,講的不是說服他,而是來找她的麻煩。
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