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吧?”
芷月問了一句,她與他的事情已是過去式,但他救了她爹,她承情的。
蔚震回道:“沒事,受了些傷,我讓他先去養著了。”
她點了點頭,沒再問什么,直接問起了他們查到了什么?
蔚震的臉一下沉了下來,陰沉的仿佛可以滴水,“他們想要造神就算了,居然故意放出妖魔,去殘害百姓,就為了收斂怨憎之氣,還有,是他們在永夜大人的神廟里動了手腳,替換了他的神像,內里換成了乾帝的石像!”
“乾帝?”
芷月滿臉震驚,前世關于這方面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她連靠近永夜都是祖父他們設計的,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告訴她。
蔚震滿臉氣憤,“若不是察覺那神像有異,我們也就不會查到那么多事,他們真是瘋了,你祖父他也是糊涂,人死不肯離開之魂,早已變成邪祟,哪里還是當初那個可以為人族平安,甘愿簽訂契約的乾帝?!”
“乾帝收斂騙取百姓供奉香火,妄圖成神不說,還截取供奉百姓的氣運,他實在可怖至極!”
芷月驚訝的問道:“所以不是百姓對永夜的信奉不夠誠心,而是所有人都被騙了,神廟被祖父他們做了手腳。”
“是,他們妄圖造一個屬于此世間的神,可是別說天道不允,就是乾帝如今變得如此狠毒,若他僥幸替代永夜,怕才是這世間之劫!”
蔚震氣得直喘粗氣,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如此愚鈍,就算大祭司府世代效忠皇室,可祖訓不是還說了嗎,最要以百姓為重,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乾帝他如今所作所為不配成神!現在我們收斂了證據,要將此事公布于天下,然后將他做過手腳的神廟全部搗毀,讓他沒有辦法再禍害百姓從中得利。”
“壞了!”
芷月突然臉色一變。
蔚震看她臉色難看,心中一突,“怎么了?”
“爹,你們查找真相打草驚蛇,而朝堂上又有丞相步步緊逼,他們怕是要孤注一擲了!他們要對永夜下手!”
“那永夜大人呢?”
“厲帝邀他去了宴席……”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抬腿就往殿外趕去。
可他們剛出殿門,迎面就撞上了很多包裹得密不透風的死士,他們似朝著芷月而來,招招只想抓她,卻沒有傷她性命的意思。
蔚震回手反擊,可他本就受了傷,不是他們的對手。
芷月眼神示意飄出來的系統幫忙,系統會意,拿出詛咒小冊框框就是幾筆。
圍在蔚震身邊的死士接連出意外,不是摔倒,就是撞在蔚震的武器上。
可是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蔚震雙拳難敵四手,系統的黑線小手都開寫出殘影,還是有刺客朝芷月而去。
蔚震眼神焦急,干脆不再殺死士,而是拉著芷月朝宴席趕去。
身后,系統揮舞著小線手,制造各種意外,讓那些死士追不上父女二人。
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座被符文包裹的宮殿,那黑底紅色的符文,透著詭異的不祥,里面傳來陣陣的打斗聲。
蔚震一眼就認出這符文是蔚思同所畫,他曾在他的書房里看到過。
抬手挽起獨有的手勢,他拉著芷月穿過屏障。
父女二人剛一進殿門,就看到石柱上倒著厲帝死不瞑目的尸身,一團黑氣從他的尸身中涌出,到離永夜最遠的方向躲藏,然后鬼鬼祟祟的伺機而動。
蔚思同則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嘔出一口血,指揮著渾身包滿符文的刺客向永夜發起攻擊。
這可是他們攢了幾百年的家底,由幾代大祭司耗費渾身靈力所繪制的,就算強如永夜,也沒辦法在一時將他們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