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鄭恒,鄭司夜神色自然的牽起芷月的手,“怎么手這樣的涼?”
時至冬日,昨日剛下了場大雪,今日正是最冷的時刻。
他摩擦著她的小手,然后順手將她的手塞進他的衣袖內,貼著他溫熱的手臂內側取暖。
芷月一愣,說實在的,作為修行中人,她有靈力護體,其實不會覺得冷,只不過她天生體涼,別說是冬日,就算是夏天,她的手腳也是微涼的。
她抬頭看向他認真的眉眼,沒有抽回自己的小手,而是忍不住想,其實她感覺的到,他們初次見面時,他對她更多表現出的是好奇。
他裝熟稔,偽裝深情,她又怎么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呢?
可是現在她卻有些看不透他了,是錯覺嗎?他似乎在一點點淪陷?
“怎么這樣看著我?”
鄭司夜含笑看她,見她白到發光的小臉蘊含疑惑,不知怎的就觸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忍不住彎腰湊到她的面前,輕啄一下她的唇瓣。
清香軟甜的感覺讓他沉迷,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他越來越喜歡與她這樣親密,如果人間的情愛是這樣,那么感覺也挺好的。
不過他不會像永夜那個傻瓜一樣,被情愛徹底迷了神志,他喜歡的,就要握在掌中。
芷月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滿的瞪著他,這又不是在屋里,被人看到該怎么辦?
鄭司夜比她更加不滿,他都設了結界,怎么會被人看到?
他神色霸道的想要再次加深這個吻,讓她與他一同沉迷。
“嘶”
芷月伸手毫不猶豫的捏著他腰間的軟肉輕轉,貝齒咬了他一口。
鄭司夜倒吸一口涼氣退了開來,他臉上表現出很疼的樣子,實則是因為察覺她真的生氣了,所以才故意如此。
“芷芷,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我生氣了!”
他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像一只受傷的大狗,等著被主人安慰。
“好吧,好吧,那你就先去自己生會兒氣好不好?”
芷月有些敷衍的幫他揉了兩下剛才她掐的地方,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些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話音落下,她越過他就要離開,這倒不是故意敷衍他,是她這幾日不知怎的,莫名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還很容易乏累。
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想,依照她花黎族的種族天賦,和這具無比契合她的身體,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剛剛在心底發誓自己不會如永夜一般,被情愛迷了神智的鄭司夜,頓時追上了芷月的腳步。
“怎么又累了?芷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在芷月驚訝的目光下,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之上診脈,然后神色越來越奇怪。
“你怎么了?是我的脈象有什么問題嗎?”
她倒是不知道,他還會為人診治?
“沒,沒什么,只是……”
鄭司夜凝著眉頭,他這具身體不是他的,原主所謂的修煉天才,不過是與他結下了契約,答應用身體許他人間行走。
可是原主太過貪心,真以為他賦予的一絲魔力是他自己的天賦,竟然妄圖反抗他,最后更是打著大義的幌子,想出法子,想要磨滅他加注在他身上的魔氣。
最終的結果當然是原主身死道消,這具身體由他接管。
可是不管是原主被他魔氣改變的身體,還是他身為魔的本身,都是非常不好有子嗣的存在。
可是沒想到……
他垂頭看向芷月的小腹,他之前竟沒有察覺到那里出現的一絲同源魔氣,也對,日日與她親密,就算察覺到了,他也會以為是他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