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著房頂的芷月,這才扭過頭來看他,黝黑的瞳孔凝著他,僵直的仿佛一個剛從地獄爬起來的女鬼。
付世博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小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后有些氣惱。
“芷月你也別這個樣子看我,做出這個決定的也不是我,唉,你實在太胡鬧了,這次你就先在外面住一段時間吧,就當是反省,說不定爸媽什么時候就會原諒你,讓你回去了。”
也許是身在局外,他反而有些憐憫她,不過是一個缺愛,卻不知道該怎么做的小姑娘。
她有些用力過猛了,不過她的用力過猛,又何嘗不是因為付家人對她的忽視呢?
當然,他的憐憫是建立在她不會影響到他的前提下。
“芷月,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她遲遲沒有動靜,讓他沒了耐心,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哎,你這個小伙子是怎么一回事啊?這個小姑娘可是傷到了大動脈呀,命都差點沒有了,你這做哥哥的來了,也不關心她,反而要刺激她不成嗎?”
一旁照顧老伴的老大娘,忍不住開口了,雖然小姑娘怪異的打扮讓她這心里一陣陣打突突了。
可是剛才查房的大夫可說了,要不是送的及時,哪怕晚一分鐘,小姑娘的命可是差點就沒有了呢。
旁人都有個親人在一旁守著,可是這個小姑娘從昨晚被搶救回來開始,就一個人躺在病房里,很可憐的呢。
所以聽到付世博的話,老大娘再也忍不住了,要多嘴兩句了。
“小姑娘不聽話了,你任打任教就是,怎么也不該在她剛闖過鬼門關,就教訓她呀。”
老大娘絮絮叨叨,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付世博。
付世博臉上有些掛不住,眉頭皺的死緊,也沒了半絲耐心,又對芷月道:“反正爸媽的意思我已經給你帶到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皮鞋觸地的聲音響起,如同他來時一樣,他走的同樣匆忙,只留下了一串鑰匙和房子的地址,徒留芷月自生自滅。
芷月看著他的背影,目光無悲無喜,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假人。
倒不是別的,任誰剛慘死過一次,又重新回來,恐怕也不會有好的反應。
她叫付芷月,15歲之前她過的歲月無波,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孩子,但是養父母待她極好,雖然日子上不富裕,但是她一直過的很幸福。
直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找到了她,她自稱是她的母親,對她百般糾纏。
說她是她丟的孩子,可是又拿不出證據,養父母自然不會把辛苦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送給一個空口無憑的陌生人。
可是就是那么巧,做著賣菜小生意的養父母在去進貨的途中出了車禍。
芷月六神無主,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偏偏這時養父母的遠房親戚紛紛出現,搶走了養父母留給她的所有東西。
無處可去的她只能來到自稱是她的生母的女人身邊。
女人叫何晶,慣愛哭哭啼啼,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模樣,柔弱不能自理,除了給了芷月一個待的地方,其實大多數都是芷月在照顧她。
直到何晶遠房親戚的女兒生病,她好像算到了一般,直接就拉著芷月去配型,事情就是那么湊巧,她的腎臟簡直完美的配上了。
至于她遠房親戚的女兒,就是付小小。
付家老三付世遠是學醫科的,他好奇心很重,而且真的是意外,不知為什么他就起了好奇之心,疑惑為什么那么巧,他拿著芷月和他的家人頭發做了DNA。
結果更是意外,芷月居然是他爸的親生女兒,他第一反應就是他爸出軌了,這還得了?
他媽媽如此辛苦的撐著付氏集團,爸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