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給我捐腎嗎?我快要死了。”
付小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何晶,直接道。
何晶一頓,眸中飛快的閃過什么。
“……那個小小你是知道的,你是遺傳你爸爸他們那邊的特殊血型,媽媽的血型就算是愿意給你捐腎,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不是很合適的,再說媽媽曾經得過腎炎,也許腎都沒有你好。”
付小小諷刺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就離開了,絲毫不理身后何晶的呼喊。
又來到了黃澤所在的監獄,隔著玻璃父女兩兩相望,黃澤鼻青臉腫的,腰上還纏著滲血的紗布。
“小小,小小,去求求你媽那個瘋女人,讓她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都快執行死刑了,就不要再請人折磨我了。”
黃澤眸中滿是對付瑩的怨恨,又后悔不該那么早的放狠話。
他雖然逃不過死刑,但是在執行前還有一段時間,他不該那么早放狠話的,付瑩那個瘋女人簡直是真的瘋了。
為了折磨他,無所不用其極。
她買通了監獄里面的獄霸,這些日子他真的過的太難受了。
“爸爸,你愿意把腎捐給我嗎?我快要死了,當初是爸爸你非要讓何晶剖腹的,所以這是你欠我的,你把腎捐給我,好不好?”
付小小根本就沒有心情聽黃澤說話,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渴望著他肯定的答案。
黃澤眸中閃過尷尬,低頭看了看他腰間裹著的紗布。
“小小,不是爸爸不想給你捐,付瑩找人收拾我,有人重傷了我,檢查治療后才發現我其中一顆腎,不知什么時候早就萎縮了,所以……”
他不忍得看向付小小,不過他到底對她有一些感情,咬牙道:“但是爸爸早晚會被執行死刑的,要不你再等等?”
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他早晚會死,但他卻不想提前去死,不過等到他被執行死刑,腎給她也無妨。
“可是我等不到那天的,爸爸不是說過最愛我的嗎?你幫幫我好不好?”
付小小眸中滿是對生的渴望,趴在透明的窗戶上,死死的盯著黃澤,想要在他眼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爸爸,你都快要死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關系呢?求你幫幫我!”
黃澤垂頭避開她的視線,慌亂的搖搖頭,然后不顧身后她的哭喊,匆忙撂下一句讓她等等后,頭也不回的回了監獄里。
付小小絕望的又哭又笑,“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
在昏暗的頭燈照射下,付世遠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他這是怎么了?
腦海中浮現意識消失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
是小小。
可是她為什么要迷暈他?
她到底要干什么?
“咦,他怎么醒過來了?你這麻藥的劑量使用的不對,麻藥師,快過來補一劑!”
“好的,好的,這就來。”
針頭推入身體里的液體,于他而言簡直冰涼刺骨,把他的心都涼透了,“你,你們要做什么……”
作為醫學生,他頭昏眼花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就知道這是地下黑診所,有錢可以辦成任何事情。
側頭看向一旁躺在簡陋手術臺上的付小小,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這是要換他的腎呀。
“你,你們這是犯法的,快快住手……”
黑診所醫生根本就不鳥他,醫生包裹的很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眼神冷酷的吩咐一旁的麻醉師,再加大些劑量。
做完這一票,他就可以換個地方,管對方是什么人呢?反正給錢的才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