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仰頭看向似笑非笑的寂明，問道：

“爸爸，如果我說是冰激凌先動的手，它主動跑到我嘴里的，你會相信嗎？”

“你說呢？”

——

“娘娘，陛下叫您過去一趟。”

如意躬著身前來稟報，卻久久沒有聽到回音，等她大著膽子抬頭小心看去時，就見芷月站在窗臺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

她忍不住微微抬高了一些音量。

芷月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她，眼神幽深似海。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嗎？還是頭又疼了，奴婢去給您請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如意也顧不得尊卑，忍不住抬頭關心道。

芷月搖了搖頭，她頭上纏著紗布，點點血跡滲了出來，“起來吧，本宮沒事，對了，你剛剛在說什么？”

任誰剛醒過來沒多久，發現自己好像南柯一夢，有種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的恍惚，恐怕也難以完全回神吧？

如果可以形容的話，那么就是她死后重生了。

抬頭摸了摸額頭的紗布，她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一下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哪個時間點。

這個諷刺的笑容是給她自己的，到底是有多蠢？才能連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

“娘娘，陛下說讓您過去一趟呢。”

如意起身，上前攙扶著芷月，滿目的擔憂，她自幼跟在芷月身邊，又是趙家的家生子，最是忠心不過了。

“那便過去一趟吧。”

養心殿

芷月剛一進門，趙越若就哭哭啼啼的迎了過來。

“姐姐，都怪妹妹不好，害你受了傷，但是姐夫選擇救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更是因為我離著最近。”

芷月只是歪頭看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眼前這個仿佛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早就不是那個小時候會跟在她身后，充滿依賴的看著她的庶妹了。

更有可能的是，她從小就在演。

趙越若哭聲一頓，“姐姐，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咳咳，芷月，是你過來了嗎？”

康元帝撐著身體，蒼白著臉從榻上坐起身，他常年纏綿病榻，體質一看就弱，不過他面容清俊，打眼一看，猶如病中美人。

他滿懷歉意的看著芷月，心疼的盯著她頭上的傷。

“芷月，都是朕的錯，不過也怪那些刺客，但你放心，朕已經將他們全部處死，為你出了一口氣。”

芷月點點頭，臉上似毫不在意，“臣妾謝過陛下，不過雖然是您救了妹妹，她替臣妾照顧您兩日也就夠了，總留在在宮中不妥。”

康元帝一驚，“芷月，不是說好要讓越若……”

“陛下。”

芷月笑著打斷了他，“臣妾的體質不好，生不出皇嗣，可我妹妹的身體自幼也不好，不是一個能成功誕下皇嗣的好人選。

臣妾想過了，為了皇家子嗣著想，實在不應拘泥皇嗣是否與臣妾有血緣關系。”

康元帝臉色變得很難看，就連芷月身后的趙越若也咬緊牙關，下意識的望向康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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