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聽到門內(nèi)傳出來的咳嗽聲,走到院子中央的芷月頓住腳步。
“皇后娘娘,您總算回來了,陛下都等了您大半天了?!?
老太監(jiān)一見到芷月,就恭敬的湊了過來,躬著身就要扶她走上臺階。
芷月沒有搭上他的手臂,而是示意如意扶她。
老太監(jiān)也不惱,繼續(xù)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陛下怎么出來了?他身體不好,著了風(fēng)不就更壞了,你們怎么也不勸著點(diǎn)?”
“皇后娘娘放心,陛下這兩日身體還算有所好轉(zhuǎn),說是屋里悶得慌,所以來您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而且陛下,您是知道的,老奴哪里勸得了?”
一腳踏進(jìn)屋內(nèi),芷月向眼神凝在她身上的康元帝福了福身,而后站直了身體。
“芷月,快過來,你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都沒時間來看朕了?!?
康元帝朝芷月招了招手,眼神溫柔且亮。
不過幾日不見,芷月好像更美了。
為什么從前他就沒有察覺過?
他的皇后是這世間最美的顏色。
芷月沒有走過去,坐到了離他最遠(yuǎn)的椅子。
“陛下,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說吧,臣妾這幾日偶感風(fēng)寒,離得近了怕傳給陛下。”
康元帝的臉色沉了下來,手掌寸寸收緊,芷月的敷衍已經(jīng)不加掩飾,已經(jīng)到了不怕他看出來的地步。
強(qiáng)壓滿腹怒火,他聲線盡量保持平穩(wěn),“芷月,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朕都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刺客那事,真的只是因?yàn)槟闶秒x著朕最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
“陛下說笑了,臣妾哪里是那般小性之人,只不過是這幾日事忙罷了,還要給陛下在宮外尋覓適合生育的人選,樁樁件件哪里不需要臣妾?”
見她不承認(rèn),康元帝煩躁的嘆了口氣,話鋒一轉(zhuǎn)又道:
“大舅兄私自回京的事朕已經(jīng)知道了,都是一家人,芷月應(yīng)該知會朕一聲的。
朕是不會計(jì)較的,但難保敵對之人不會以此來抓大舅兄的小辮子?!?
“哦,那件事啊,不過是因?yàn)槲夷锿簧辈。绺绮环判牟呕貋砹艘惶?。哥哥為了蕭國出生入死,這點(diǎn)小事哪里會有人抓著不放?”
朝中哪有人有意見?
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敲打她而已。
芷月輕描淡寫的說完,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康元帝眸光一深,“這樣啊,如果是因?yàn)樵滥干眢w的事,那確實(shí)是情有可原,但是芷月,大舅兄是不是對朕有什么誤會了?
他回到軍營里,說是整頓,實(shí)則是把朕的人調(diào)離,還有你那二兄,也被他貶回了府?!?
“軍營里的事情,臣妾怎么會知道?但哥哥一向粗中有細(xì)賞罰分明,必不會無緣無故的整頓任何人。
想必是他人軍紀(jì)不明,才被哥哥罰的,哪里扯得上什么誤會?”
芷月不軟不硬的回了一記釘子,見端茶送客他裝看不懂,只能道:
“陛下,臣妾有些乏累,您的身體也不好,不適合在外長久逗留,那臣妾就不留你了。”
康元帝呼吸一窒,在芷月眼中他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愛意。
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失去了芷月這張底牌,那他還能剩下什么?
“朕今日就不離開了,有些日子沒有陪皇后了,今天朕就留宿皇后這里,之前我們沒有子嗣的緣分,興許這次就可以了呢?!?
他要將芷月死死的綁在他的戰(zhàn)船上,以前是他想左了,唯一能把一個女人死死的拴在他身上的方法,只有生一個共同的孩子。
“嘭!”
芷月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