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既知道爹的這么做原因,為什么還要收留他們?”
姜懷又嘆了一口氣,他是把女兒慣壞了,這么大的主意她也敢做。
“曾經(jīng)我去京城述職,見過楚永夜那小子一面,那時他才不過六歲,便已經(jīng)力大無窮,那眼神就如同嗜血的狼崽子一般。
楚田得罪大司馬,如今楚永夜才不過十二、三歲,便能護著楚田等人從京城逃出來,斬殺了無數(shù)兵將,突破層層包圍逃回這里,芷芷,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狼是最記仇的!”
“可是爹爹,他們都已經(jīng)逃回了江東,你確定那些疲憊的追兵就能殺了他們?
江東四城有無數(shù)楚人,有許多還是忠于故國的,就連咱們延?xùn)|城,也有許多一心想要復(fù)國的楚人。”
前世,楚田引開了追兵,楚永夜被楚人兵卒救回。
他就如同殺神轉(zhuǎn)世一般,不過幾年就收復(fù)了嶺東、祁東,斬殺曾經(jīng)的叛臣猶如切菜砍瓜。
他就像是天生的嗜血戰(zhàn)將,常常以少勝多,最著名的戰(zhàn)役是以領(lǐng)三萬兵馬,大敗大司馬八十萬兵馬。
然他生性記仇又狠辣,害死他叔父的大司馬被他抽筋剝骨又挫骨揚灰,又坑殺無數(shù)武國人。
他太過隨性而為,仿佛并不以復(fù)國為目標(biāo),只以殺戮為主。
武國人深知投降無用,唯有奮起反擊,借勢而起的有漢江王,還有齊秀這個武國皇室宗族。
但這二人根本不是楚永夜的對手,多次被他打到屁滾尿流。
漢江王是個潑皮,直跪下認楚永夜為爺爺,哄得他心情好些,才撿回了一條命。
而齊秀純粹就是運氣太好,就算兵卒死傷殆盡,他也能死里逃生。
天下被楚永夜攪的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過去,讓他得重疾而亡。
才有了漢江王和齊秀的翻身,最后共分天下。
芷月自然知道楚永夜有多記仇,甚至就算是她爹爹不為齊秀而戰(zhàn)死,楚永夜騰出手來,也不會放過她爹爹。
所以芷月現(xiàn)在就要以救命之恩,楚田不死,賭楚永夜就算記仇,也不會要了她爹爹的性命。
她重來一世,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爹爹活著,她也會聽爹爹的話,招一個聽話的贅婿,再生一二子嗣,承歡爹爹膝下。
姜懷緊皺的眉頭漸漸松下,女兒顧慮的也對,若是楚永夜不死,反過頭來更可能會報復(fù)。
芷月繼續(xù)勸道:“爹爹,有了救命之恩,楚世叔不是那等反復(fù)小人,必不會再與我們計較之前的事,至于楚永夜,有楚世叔在,想必也會聽他的話。”
姜懷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我先去掃清首尾,將那些追兵處理了再說。”
見姜懷認同,芷月總算松了一口氣。
又過了幾日,天氣晴朗碧空如洗,芷月的身體也好了,望向窗外,心情好了很多。
“朱翠,準(zhǔn)備茶具、書籍,我們?nèi)ブ窳值耐ぷ永镒!?
“是,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
難得見姑娘開懷,朱翠笑著應(yīng)下,快步出去準(zhǔn)備。
亭子里,芷月悠閑的煮著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朱翠倒了一杯。
朱翠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她自幼伺候姑娘,姑娘是個性情溫和的,對她極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從不會忘了她。
所以她聽從芷月的吩咐,坐在她對面,陪她飲茶吃點心,為了不顯沉悶,她嘴里說著些府里的趣事。
“早上聽門房說,望塵姑娘又來了,不過得姑娘吩咐,門房將她打發(fā)了去,聽說她的臉色極為不好,嘟囔了兩句姑娘將她當(dāng)外人,一點都不疼惜她這個妹妹。”
芷月微微一笑:“這都是她第幾次來了?我這望塵妹妹還真是格外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