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胡將軍沉著臉呵斥一聲,“你這是要老夫跟大司馬那個弒君的奸賊合作?那世人唾沫豈不是要將老夫淹死?”
楚永夜是楚國皇室,可以打著光復楚國的名義征戰。
他可是武國之臣,打著的是除邪佞,匡扶武國的名義行事,怎可沾染奸賊?
齊秀急了,“可岳父不也說過嗎?任由楚永夜發展,遲早會是我們的大敵!”
“蠢笨如豬的東西!”
胡將軍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向齊秀砸去,“所以老夫才說過,要坐收漁翁之利,你還來攛掇著老夫去趟渾水,到底是何居心?
滾,滾出去,老夫不想看到你這個糊涂東西!”
齊秀狼狽的被趕了出去,來往的下人皆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他自然知道他們在看什么,以手掩面,他快速的跑了出去。
姜望塵弓著腰費力的搓洗衣服,突然,就被人在身后抱住,她被嚇得尖叫一聲,拼命的掙扎。
“誰,是誰?快快放開我!!!”
“望塵,是我,你別怕。”
“夫君?”
姜望塵停止掙扎,扭過頭詫異的看向他,“你怎么過來了?”
不知想到什么?
她趕緊推開他,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就算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她也趕緊退開了幾步,制止齊秀靠近她。
胡柔可是警告過她,如果再跟齊秀勾勾纏纏,那就不是洗衣服和餓肚子那么簡單了。
其實一開始胡柔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是齊秀在跟胡柔成親后,還總跑到安排她的宅院,與她私會,才惹怒的胡柔。
當時胡柔把她帶回將軍府,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賣身為奴婢,看著她和齊秀恩愛。
二是給她些盤纏,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只要不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為難她。
她能怎么選?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可是她的一切,就算是她自請下堂,那也是權宜之計,她從未想過要離開夫君身邊。
所以她選擇了一。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胡柔那鄙夷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臟東西一般。
后來她留在了將軍府,整日看著胡柔和齊秀恩愛,她沒有嫉妒。
可胡柔暴露本性,欺負齊秀她就坐不住了。
她自詡善良,又以夫為天,是懷著為胡柔好的心思,勸誡她要對夫君好些,不能張牙舞爪的,不是女子所能為。
也是因為她的這些話,徹底惹怒了胡柔,才被她扔到浣衣處。
胡柔說她腦子有坑,什么時候她腦子坑填上了,她再放她出去。
可她都是為了夫君好,為了所有人好,怎么能是錯得呢?
她改不了,也不想改。
可這日日的磋磨,真的讓她有些受不了了。
齊秀只要一靠近她,胡柔就會以她不安分,用她從前的言行“教導整治”她。
所以,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望塵,你怎么了?難不成那惡婦打你了?”
齊秀握住姜望塵的手臂,滿臉關心。
姜望塵搖了搖,胡柔沒有打她,只是讓她餓肚子,還有洗不完的衣服。
“那就好,望塵,我想過了,我們要暫時離開胡家。”
姜望塵不解的看著他,“你怎么突然決定要離開?”
“在胡家,我一點尊嚴都沒有,根本就一點主都做不了,我要去游說有志之士,先趁著大好局勢除楚賊,再行匡扶武國的大事!”
齊秀的眼神亮的驚人,帶著破釜沉舟的堅決。
楚永夜給他的威脅感太大,不除掉他,他日夜難安。
姜望塵不懂局勢,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