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永夜將齊秀拖回城中時,他除了面容依稀可辨,身上早就沒了一絲好肉,偏還獨留一口氣。
姜懷命人驗明正身后,直接就一刀解決了齊秀,這人給他的感覺太詭異了,直到把他腦袋一刀剁下,他才算松了一口氣。
看著岳父將齊秀處決,楚永夜甩開韁繩,跟姜懷道了一聲別,忙快馬向回奔。
馬上就要用晚膳了,姐姐可還等著他呢!
熱氣騰騰的飯菜剛擺上桌,芷月見楚永夜還沒有回來,正要打發朱翠去門口看看,就見他大步流星的趕了回來。
吩咐下人給楚永夜解下甲胄,芷月又讓朱翠打水讓他洗了洗手。
“今日怎么回來的這樣晚?”
芷月邊拿帕子將他的大手擦干,邊問道。
“幫著岳父追了一個賊人,所以晚回了些。”
賊人?
芷月頓了一瞬:“莫不是那齊秀?”
楚永夜順勢抱住芷月,下巴抵在芷月頭頂,微微點頭。
姐姐是他的,那姓齊的之前居然想要算計她,死都便宜他了!
“可爹爹不是將他投進暗獄了嗎?他怎的還能跑?”
芷月眉頭緊皺,從他懷中退開了些許,凝望著他。
這個齊秀,真是如同一個不死的穢物一般,讓人惡心又無奈。
“你和爹爹可有抓住他?”
楚永夜撫平芷月眉宇,“有的,我逮住了他,岳父直接就處決了他。”
芷月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他坐下,“那便好,先吃飯吧,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你肯定也餓了。”
楚永夜聽話落座,舉筷先給芷月夾了她愛吃的菜,這才吃起了飯。
飯后,芷月指揮著下人將桌子收拾干凈,才對楚永夜說起了白天胡柔拜訪的事。
楚永夜雖然在外冷漠又素有兇名,但一直格外聽芷月的話。
所以芷月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勸,直接道:“我知你心中有結,但并不是所有武國人都是壞人,一味的殺戮只會激起對方觸底反擊。
永夜,我希望快點結束亂世,讓咱們的孩子生下來面對的都是太平。”
楚永夜眼神柔和下來,大手放在芷月的小腹,姐姐已有孕一月有余,他們馬上就要做父母了。
擁有了她們,他心底殺戮的欲望,早就不如之前濃烈。
以前他的心思更多的其實不是復國,而是嗜血和報復。
而現在他有了妻兒,不能再像之前一般任性。
所以他點了點頭,“姐姐放心吧,我曉得了,我會盡快拿下整個武國,給你和孩子一個最好的交代。”
芷月笑了笑,輕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既然答應了,那么便會做到,接受歸降,不殺降臣,他一定會比前世的進程更快。
事實也正如芷月所想。
兩年后
楚永夜以不可抵擋的之勢,蕩平所有起義諸侯,成功坐上那萬萬人之上的位置。
他登基后的第一道指令,便是封芷月為后,封長子為太子。
延東城,一處荒廢的宅院,姜望塵坐在門框處,聽著守門的仆婦們聊天,這是她唯一能接觸到外面消息的地方。
被關在這個地方,她清醒了,但還不如沒有清醒過來。
吃的喝的上,沒有人為難她,只是沒有人與她說話,讓她一個人在這個偌大的宅院里游蕩。
日日想著過往,想著曾經在這個宅院里生活,被她牽連而死祖母和爹爹,想著她滿心滿眼為齊秀付出,卻被他推向了深淵。
這些難挨的記憶加上無言的孤獨,讓她想發瘋,卻偏偏瘋不了。
她想過大伯父和姐姐不接受她的悔恨,會如何懲罰她,她都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