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為相多年,雖然不是秦長明對手,但手中也不乏權勢。
少帝母子作為好用的傀儡,目前秦長明還沒想要他們死,所以安生暫時沒能作為。
直到有人找上門來,問他想不想報仇?
活了半輩子,安生受到過最大的挫折,便是被厲太后利用到碎骨成渣,這些時日,他在府里受厲栗磋磨,府外受不知內情的人恭維,簡直難受的很。
如今大兒子身死,女兒遠遁,小兒子又與他生了不可調和的嫌隙,更不用說厲栗,時而對他如從前一般柔情,時而又出其不意的捅他一刀。
水深火熱不足外提。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這口快把他噎死的氣,怎么能受?
現在有人說要幫他,就算是陷阱,他也顧不得了。
不報復那對玩弄他感情的賤人母子,活著還有什么樂趣?
次日,宮中西側的宮殿起火,眾人連忙救火,然火勢太大,人手漸漸不夠用,禁衛軍也被調去很多。
安生依舊如往常一般眼見厲太后,只不過這次人手大多去救火,只有少許太監阻攔。
大太監也是無奈了,這安相也真是的,明知太后不可能見他,還天天跟點卯一樣殷勤。
“安相,您就回去……”
這時,有一名小太監們著急忙慌的跑了來,“哎,你們再來點人,人手實在不夠了,再不撲滅火就要著到這里了!”
大太監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就指揮著身后的小太監們先去,安相手無縛雞之力,他一個人攔著就行。
安生看著調虎離山的人,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笑容,這宮里他也有些人,與那些人里應外合之下,也不枉他大費周章。
大太監注意到安生嘴角的笑容,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剛要說什么,脖子一疼,就暈了過去。
安生越過他,往厲太后宮里走去。
“你怎么過來了?”
厲太后滿眼驚色,眼神示意一旁的心腹嬤嬤和幾個小太監去攔住安生。
可還不等他們靠近了安生,就接連被人放倒。
厲太后目眥欲裂,虛張聲勢的呵斥:“安生,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瘋了?你如果敢殺哀家,秦長明是不會放過你的!”
很諷刺,這時候傀儡的身份,反倒成了她的護身符。
安生冷笑,“太后怕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命,看在芷月的面子上,秦大將軍也不會與我計較,再說就算是我失手誤傷了你,陛下才是他需要的傀儡,你就是個添頭,沒你想象的重要!”
厲太后這才知道怕了,眼神一變,哭得梨花帶雨道:“安郎,你我幾十年的情份,我不過是不得已之下騙了你一些,你縱然恨我,也不用這樣……啊……”
安生一把拽住她的頭發,瘋狂的搖晃。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丑樣,還敢跟我講情份?賤人,你騙得我好苦!”
厲太后嚇的尖叫,抓撓他的手,“放開,放開我,不論如何我都是太后,再不放開,哀家要誅你的九族!!!”
安生眼眸一狠,扯住她的頭發,就往墻上撞去,“騙我,你為什么要騙我?還毒殺我大兒子,況兒他那么優秀,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他死?!
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殺了你,也沒人敢把我如何?”
少帝那個小崽子自身難保,他是那個最大的保皇黨,量那小崽子也不敢詐刺。
就算是秦長明,有芷月那里,只要少帝無憂,繼續乖乖的做傀儡,也頂多是呵斥他幾句。
厲太后被砸的滿臉是血頭暈眼花,見狀也不哀求了,大聲的諷刺道:
“安生,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又在這裝起了慈父不成,可惜這里沒有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