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芷月被安排進了曦梧宮,這里是離天帝的圣天宮最近的宮殿。
瑞澤本來打算去曦梧宮,卻被芙雅攔住了腳步。
他滿臉不耐,語氣格外重了幾分,“天后,拈酸吃醋可不是你的風格,不要讓本尊失望。”
“陛下,事關您的安危,就算是您對臣妾再不滿,臣妾也要說!”
芙雅半步不讓,眸中是近乎執拗的認真,“近萬年來,您寵幸的姬妾無數,臣妾可有過怨言?可有過對您不滿?”
這話瑞澤確實無話可說,芙雅待他之心,確實無可挑剔。
見他軟了神色,她接著道:“為了您的大業,臣妾都可以送母族拿命去填,他們縱然恨死臣妾,臣妾也不悔,為了您,就算是要臣妾的命,臣妾都是甘愿的,這些您不會不明白。
所以臣妾真的不是為了攆酸吃醋,瑤家獻上的那位名為芷月的女子,一定跟花黎族有關。”
瑞澤似笑非笑道:“天后,也許是你太過多疑,花黎族在你手中覆滅,你說芷月會跟花黎族有什么關系?你一向做事謹慎,總不會是你手中的漏網之魚吧?”
他是在諷刺她,芙雅自然聽得出來,這些年她手上沾過太多他寵愛姬妾的血,而且手段各異,幾乎不留把柄。
他深知,然一直因為某種原因沒跟她計較,但并不是全無怒氣。
“臣妾并非全能,再多的謹慎,有時也拗不過命中的意外,陛下,花黎族種族天賦是什么?您還記得吧?”
瑞澤腦海里浮現出神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不過轉瞬就被神卉毀容的那張臉取代,他立刻嫌惡的搖了搖頭。
這里就不得不說芙雅的險惡用心了,她恨不得將神卉千刀萬剮,但是得到機會她并沒有立刻殺死神卉,而是將她的臉毀的難以入目。
讓瑞澤一想到神卉的臉,就只剩下厭惡。
他的耐心所剩不多,“你有話直說便是,別再拐彎抹角了。”
芙雅不再賣關子,直接道:“花黎族的種族天賦是極致美貌和強悍的生育能力,普通的花黎族尚可毀去生育能力。
但花黎族皇族卻是例外,他們的體質太過特殊,無法毀去其生育力,神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瑞澤不能生子,不是因為他沒有生育能力,而是每一個入得仙后宮的女子,都會被毀去生育之力。
這也是萬萬年來,天宮沒有誕生一個皇嗣的理由。
“您難道忘了嗎?就因為神卉突然有孕,您差點就無故虛弱致死!”
瑞澤當年確實是真心喜歡神卉的,可當她突然有孕,卻害了他差點隕落,他才退縮了,任由芙雅以要害他為由,處置了神卉。
那次差點隕落的經歷瑞澤銘記于心,他明明如此強大,卻因為使婦人有孕,就差點隕落,這是何等的可笑?
他實在想不通原因。
他想不通原因,芙雅卻知道,天帝是“祂”所有欲望組成的。
當然,天帝自己卻不知道跟“祂”的關系。
只要“祂”不亡,天帝便不死不滅,可統治萬古。
但唯有一樣,既然是“祂”的化身,那么天帝若是生下子嗣,豈不是要誕生小天道?
這方天地只能容一個天道,如果是出現兩個,“祂”一定會被規則之力捕捉。
天帝必然不能有子,然而花黎族皇室的種族天賦,卻與之相克。
所以芙雅恨神卉,也恨花黎族的存在,螞蟻一樣弱小的存在,卻有咬死大象的可能,不除掉他們又能怎么辦?
“瑤芷月給臣妾的感覺就如同神卉給的感覺一樣,如果她真的是花黎族流落在外的皇族……
您難道還想再經歷一遍差點隕落的感覺?”
她最